郭寶寶自投羅網,魏錦餘莫名有種自己的東西失而複得的喜悅,他嘴角不覺上揚。
“本以為你飛簷走壁不易捉拿,我還打算查完案子再發海捕文書,但是現在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唐振道:“頭兒,事實擺在眼前,他就是個飛賊,與杜文奎案,還有《南山春景圖》的案子不大,不如把她交給菱州府衙,讓他們派人押他回京吧……”
押送回京那我還有的活嗎?
“別呀,你們帶著我吧,我幫你們一起查案,我很有用的。”
“切,你能有什麼用?”唐振抱著胳膊問。
我有什麼用?
是啊,我有什麼用呢?跑路都不會跑。
郭寶寶想了想,想起之前在淑芳閣裏聽見的秘密。
誒?這或許是個保命的籌碼。
“你們剛才說杜文奎案,什麼意思?他犯什麼案了?”
“杜文奎死了。”唐振隨口說了句。
“啊?!”郭寶寶吃驚,之前那車夫說,這一帶經常死人,原來是真的。“什麼人幹的?”
“暫且還不知道。”魏錦餘道。
青樓女子和杜文奎都知道《南山春景圖》的秘密所以都被滅口了。
看來,我知道的事情更值錢了。
魏錦餘察言觀色,見她有喜色,試探道:“杜文奎死了,若不是事發時,你與我同行,不可能作案,我還真的會懷疑你。”
“都說了讓你不要懷疑我,我就是個毛賊,最多跑的快點兒而已,哪有那本事殺人呢。”
郭寶寶眼珠轉動,“誒!要不這樣,你看我也沒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你放了我吧,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關於《南山春景圖》裏天大的秘密。”
魏錦餘眯著眼睛,懷疑道:“你知道《南山春景圖》的下落?”
“呃,這個……不知道。”
“你知道其中的秘密?”
郭寶寶磕巴,“那也不是很清楚。”
魏錦餘雙手往身後一背,“除此兩件,其它線索皆不能與你對等。你還是老實回京吧。”
郭寶寶急了,“別呀,我保證,這個秘密一樣很重要。”
見她如此信誓旦旦,魏錦餘鬆了口,“那就說來聽聽,若是確實對案子有幫助,我可以暫時不押你回京。”
“頭兒,你別信她的,這小子雞賊的很,萬一她胡亂瞎編騙咱們呢?”唐振道。
“哎呀,瞎編的故事再精彩那終歸是故事,會有漏洞的,但事實就不會。”郭寶寶故作神秘的往魏錦餘身邊湊了湊,壓聲道:“你們知道那倆黑衣人為什麼追我嗎?”
“你不是說不知道嗎?”唐振道。
“我是不能確定,所以說不知道。但是,仔細想想,除了這個理由,又沒別的。”
“到底為何?”魏錦餘催促道。
“昨晚我在葫蘆縣裏一家青樓喝花酒……”
“你喝花酒?”魏錦餘愕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即便知道郭寶寶是假扮太監,實則就是江湖飛賊,但仍覺得她是不會喝花酒的那一類,所以乍一聽這開場,感覺異常怪異。
唐振在旁邊小聲嘀咕,“男人嘛,很正常。頭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