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皚從車上下來手足無措立著,身子控製不住地微微發抖,他磨蹭半天才低著頭怯懦道:“我,我不要退學,也不要你的東西。”
誰都沒有資格決定他的未來。
沈毅一愣,薛皚這句話仿佛榨幹了他所有耐心。
沈毅發誓從未見過如此難追不識趣的人,卻也激發了他的征服欲。
“這都拿不下你?挺有骨氣啊,你這屁股得有多金貴?你去外麵打聽打聽,憑你姿色誰能給你開出這價兒?”
“我又不是賣的!”薛皚氣的眼眶通紅,淚珠子都在裏打著轉。
“那又怎樣?若不是……”
若不是你長得跟他相似的臉,你以為老子會多看你一眼?
後半句話沈毅沒說,說了就沒意思了,也顯得自己追不上正主找個周邊跌份。
他輕咳一聲:“你這算什麼?給你男朋友守身如玉嗎?”
“不,他不是我……”
“不是什麼?何旭明是吧?你等著,我不介意把退學通知書上的名字改成他的。”
沈毅惡狠狠的打斷他:“不僅如此,你最好提醒他小心點,不然他怕是要在輪椅上坐著打一輩子籃球了。”
“你不可以!”
“有錢就可以。”
沈毅再沒心情吃飯坐回駕駛位發動了汽車,臨走給薛皚丟了張名片:“想通了給我打電話。
別太久,老實講我對你不過隻是圖個新鮮,趁我給你的承諾還沒反悔之前,也趁那個叫何旭明的家夥沒走夜路摔斷了腿之前。”
薛皚絕望靠著地下車庫柱子跌坐在地,手裏緊緊攥著那個名片像是溺水者攥著一根救命稻草,也像攥著一片隨時要將自己淩遲的刀。
他終於還是沒忍住哭了,他也覺得自己沒出息,好像遇到事情隻知道哭。
“你怎麼坐在這兒?還穿著校服,你是學生?”
薛皚揉揉哭紅的眼睛,見對麵不知何時蹲了一個溫潤儒雅的男人,看樣子30上下,一身正裝係著領帶,讓人看著就很有安全感。
他從口袋摸出紙巾遞給薛皚,講話語氣柔柔的,卻一點也不娘,讓人如沐春風:“逃課了還是跟家裏人鬧別扭了?需要幫助嗎?”
薛皚吸吸鼻子用紙巾擦幹眼淚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深吸口氣撒了個謊道:“我找不到車庫出口了。”
“哦。”
這樣拙劣的謊言顯然沒有騙過麵前的人,但是他極有修養的什麼都沒問,反而站起身來溫柔詢問他道:
“介意坐我車出去嗎?看你校服是x中學生吧?我正好要見客戶路過那裏,順路送你過去?”
“啊?這樣……方便嗎?”
“當然。”
那人幫他打開副駕車門,自己轉身過去坐在駕駛位。
車裏有股淡淡的薄荷香氛,薛皚扣上安全帶關上車門:“謝謝你,怎麼稱呼您呀?”
“劉德賢,不用太客氣,你叫我哥就行,隨意些。”
他發動汽車降下自己那邊車窗晃了晃手裏煙盒,征詢著薛皚意思道:“介意嗎?”
“不,不介意,謝謝劉哥送我回家。”
劉德賢刻意偏向車窗長吐口煙散去滿身疲憊,撇頭看後視鏡時無意看到了薛皚手裏的名片,頗為驚喜。
“咦,這不是沈總嘛,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