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儀在末世前其實是來江城遊玩,在別墅區租了一個房子,臨海,離市區較遠,環境也比較偏僻,喪屍爆發,這裏的人大多都跑了,跑不掉的要麼變成了喪屍,要麼被喪屍殺死。剛開始的時候之儀的別墅院子裏全是喪屍在晃,之儀躲在頂層閣樓裏,死死不敢出聲,後來喪屍漸漸走了。這裏相對人少,喪屍也少還比較安全。

夕陽西下,別墅區綠化很好,道路也沒有被損毀很多,四月份,道路兩旁的樹綠油油的,別墅區一幢幢獨棟小樓錯落有致,一路走來除了幾具腐爛的屍體環境還算整潔。

兩人的影子慢慢拉長,之儀扶著人一步一喘走在道路上,累的頭暈眼花,隻想快點到家。

經過了漫長歲月,感覺一萬年都有了,終於走到家裏,之儀從沙發上隨便扯下來一塊毛毯,然後把人放在地上,隨後她也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從門口望出去,今晚的日暮是藍紫色的,很美。

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汗液流到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之儀起身把外麵一層衣服脫下來,隻穿著一件白色短袖,下麵一個灰色運動褲,脫下頭盔,把早已經亂七八糟的頭發重新紮了個丸子頭,找來一根蠟燭點上,找個鏡子,能看到原本細嫩的脖子上多了一道口子,白色的皮肉外翻,差點脖子就被割斷了。

越看越害怕,之儀把鏡子扣掉,手捂住傷口,運用異能,一陣柔和的綠光冒出,傷口感到柔和的暖意,很快就都好了,之儀摸了摸脖子,細膩嫩滑,沒有裂口。

自從斷電之後,入夜,之儀就一直隻在一樓活動,烏漆嘛黑的房間隻用蠟燭照明,剛剛看著鏡子總覺得身後有人,想到白天看的死人臉,媽呀,太嚇人了,不想了,不想了。

拿起蠟燭走到躺著的男人身邊,上去探探鼻息,還有。

找來白天搜集物資用的小袋子,裏麵有三包壓縮餅幹,一個黃色晶石,兩包鹽,兩包抽紙,還有一個扳手,幾個螺絲釘。

之儀把黃色晶石拿出來,是鑽石麼?掂了掂,好像不是,就當之儀把石頭握在手裏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某個部分好像在吸收一個東西,片刻之後,吸收完了,手裏的晶石也消失了。好奇怪。

忽然,“轟隆-”一聲,

“要下雨啦?”

之儀興奮的站起身,把屋裏空著的瓶瓶罐罐都搬到院子裏,弄好之後,之儀前腳踏進屋裏,後腳就聽見“嘩啦嘩啦”的雨聲,開心的不得了。

雨下的很大,把大廳門關上,避免風吹進去,然後直接跳進雨裏好好搓個澡,白嫩嫩的身子,隻著一身比基尼,身材凹凸有致,洗的差不多了,之儀到走廊裏,抹一點洗發露,再進入雨水衝。再是護發素,沐浴露。末世資源匱乏,之儀召喚的水每天隻能招一小盆,用來喝的。洗澡什麼都是用囤的雨水,每天能擦一次身子就不錯了。

洗完之後裹著浴巾開門進屋,臉龐白皙姣美,脖頸細嫩,小腿緊實。看一眼地上眼睛依舊緊閉的人,把門關上,去樓梯間的衣櫃裏換了一身粉色睡衣,然後去櫃子裏找一根火腿腸,就著壓縮餅幹吃了。天黑了,今天也很累,之儀不想生火。

想到什麼,找來一個幹淨的杯子,從水杯裏倒一點水,然後拿出來一包壓縮餅幹,走向男人。

燭光映照下,之儀發現,這個人長的其實挺好看的,眉目分明,好像一個被雕刻家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但是對自己很凶,想到這一點,之儀就有點生氣。

把燭台放下,拿起杯子慢慢往他嘴上倒,喝進去很少,大半都流出來了。

之儀去找來一個幹淨的勺子,把壓縮餅幹就著水給他喂下去半袋。然後硬著頭皮上樓,找一個枕頭跟毯子給他蓋上。之後就躺在自己鋪的軟軟的小床上睡睡著了。

半夜,聽見有人在喊。

進入末世,之儀從來不敢睡的太深。睜開眼睛,仔細一聽,發現是白天的男人在要水。之儀打了一個哈欠,點燃蠟燭,去倒了一杯水,然後暈乎乎的給他喂完接著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