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子係統科普，司芮才明白徐懷叡念叨的“臉沒了”指的不是臉，是麵子。
同為愛麵兒協會成員，小邪神感同身受。
隻是腦補到丟光所有麵子，還要忍受那些從不洗腳的邪神嘲笑，祂的心態就遊走在爆炸邊緣線。
司芮憐愛地望著蔫頭耷腦的徐懷叡，抬起小短爪，遲疑了瞬，祂還是將掌心放到他紮手的寸頭上，“別太難過。”
“過段時間，我就把知道這件事的人類全都幹掉。”
斬草除根，這樣就沒人嘲笑你了。
小邪神眉眼彎彎，露出可愛的笑。
徐懷叡：“！！！”
他驚到汗毛倒豎，慌忙去勸，“不用，這才剛認識，您對我不用這麼好。”
這種好，怪嚇人的。
司芮拍拍他的頭，“要的。”
“不用，真不用！”
“要的……”
“……”
看著相互謙讓的一大一小，楚渝心裏酸溜溜的。
嚶，醋了。
最先遇到小館長的帥哥分明是他，怎麼現在瞅著小館長對老徐這個後來的“第三者”這麼好，就因為他貢獻了碗湯達人？
“嘖。”
楚渝邁著正室的豪橫步伐，插入兩人中間，“老徐，挑好了沒？”
徐懷叡僵硬地扭過頭，回以死亡凝視。
“不是吧，這麼些漂亮妹妹，一個都沒看……”楚渝心裏怕怕的，嘴上卻不饒人，一邊抱怨，一邊又喊出十多位容貌更為出挑的女演員麵試。
倒不是藏私。
這第二批女演員漂亮歸漂亮，但都不是科班出身，專業程度肯定比不上前一批姑娘。
掃了圈套房內的鶯鶯燕燕，徐懷叡嘴角抽搐，“……你究竟叫了多少？”
“百八十個。”
楚渝洋洋得意地翹起二郎腿，“咱這麼些年的鐵哥們，肯定不能和你藏私不是。”
“對你，我可比對我那親爹都好，考慮下以後少對我動拳——”
“啪！”
徐懷叡抬起手，重重甩在楚渝肩膀上。
鐵哥們的話他聽進去了，這次沒動拳頭，換了巴掌。
楚渝：“？？？”
他揉揉麻痛的肩膀，有些茫然。
徐懷叡：“腿。”
“哦哦！”他這才想起旁邊還坐著位小朋友，訕笑放下二郎腿，“老徐，這輪有看中的演員沒？”
徐懷叡正要隨手指一個，手腕上戴得智能通訊器震動起來。
是有人打電話過來，掃了眼來電顯示，他眉頭驀然擰起，直接掛斷，下一秒，通訊器再次亮起催命符般振動不停。
“艸！”
徐懷叡煩躁的低聲怒罵一聲。
他摘下通訊器，陰沉著一張臉，起身大步離開套房。
司芮：“他都不喜歡。”
祂臉盲，分不出這些女演員的美醜。
可徐懷叡的態度祂能看得出，從始至終，他都沒仔細看上一眼這些人類女性。
楚渝：“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挑剔……”
司芮扭過頭，扯扯他的衣擺，聲音軟綿綿的，“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楚渝，“什麼問題？”
司芮仰頭，湊到他的耳邊，“是不是……”
聽完她的話，楚渝眉頭揚得高高的，一副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模樣，他打個響指，套房角落，一位穿著幹練黑製服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是位專業的經紀人，楚渝在一次酒會中認識的，這次過來應聘新娘的演員，都是她從中牽線找來的。
“你去找一批……”
楚渝附耳過去，吩咐道，“要盡快。”
女經紀瞳孔地震，猶豫了會，她邁著僵硬的步伐離開。
約莫過去十多分鍾，徐懷叡掛斷通話，邁著怒氣衝衝的步伐回到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