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單純認為這花似乎價值不菲,自己不應該收下。
司芮單手撐著圓潤的下巴,抬起眸子,“收著吧,是我送給你的。”
小邪神送出去的禮物,從沒收回的道理。
對上祂那雙黝黑混蒙的眸子,何舒瀲目光渙散了瞬,鬼使神差地點下頭,“好……好的。”
她握著玫瑰,轉身步伐淩亂地朝休息室走去。
一位發際線後移嚴重的中年男探員雙手環抱著一大摞紙箱,小心翼翼從證物室走出,險些撞上迎麵走來的何舒瀲。
“對,對不起!”
她如夢方醒,連忙去扶。
“沒,沒事。”男探員穩住懷裏的箱子,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掃過她手裏的玫瑰,輕咦一聲。
“怎麼了,趙隊?”
“這花看著有些眼熟。”
男探員抬起下巴指指那朵玫瑰,開玩笑道,“男朋友送的?”
花的長相都差不多,他也沒放在心上。
“哪來的男朋友,我可是立誌一生都要獻給聯邦和人民的……”
另一邊,私助辦理了保釋手續後。
小情侶終於重獲自由,隔得老遠,都能聽到他們興奮的嘶吼:
“oh,mygod!”
“救命,放我回去,我不要保釋!”
“no,自由是狗屎,我隻要包吃包住。”
“說好的十五天呢?!”
“我要報警,我和親愛的才進來不到十二小時,你們提前釋放是違法的……”
“……”
小情侶反抗激烈,賴著不願意離開,又“嘩啦啦”進去一群探員,才勉強將抱住欄杆不肯鬆手的兩人轟了出來。
理理淩亂的製服,探員們看著蔣艾的目光複雜極了。
他們進入糾察局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大力的年輕女士,巨粗的混合鋼材欄杆,都讓她硬生生給掰斷了。
恐怖如斯。
這才是真·人間扳手,不掰彎,隻掰折。
在探員指引下,小情侶看向徐懷叡一行人,司芮挺挺胸膛,抬起擦得鋥亮的圓頭黑皮鞋,向前走出一步。
吳天掃了眼小不點·芮,看向後麵站著的徐懷叡,狐疑道:“我不認識你們,為什麼要保釋我和小艾?”
司芮:“……”
怒火x1。
徐懷叡提醒道:“001號,徐宅。”
吳天這才想起,被自己鴿了的麵試官,這踏馬的是什麼神仙公司,竟然來糾察局花重金保釋連麵都沒見過一次的麵試人員?!
一位探員小姐姐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嚴肅提醒道:“沒有重金!”
吳天這才發現,自己不自覺說出了心裏話,他下意識反駁道:“一千塊都不算重金?奢侈!”
出都出來了,回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小情侶跟著司芮一行人,一步三回頭踏出糾察局大門,憂心起了未來。
先不說白衣舞者的追殺。
他們口袋裏最後的錢昨晚付給了出租車,下一頓都沒著落,在糾察局好歹包吃包住,食堂味道可比泡麵好多了。
商務車後座。
就在小情侶交頭接耳,商量著換個糾察局薅羊毛時,兩份雇傭合約出現在他們麵前。
司芮:“簽字吧。”
吳天瞄了小崽子·芮一眼,抬眸看向徐懷叡,抗議道:“領導,我還沒同意入職呢?而且為什麼是兩份。”
再次遭遇無視的司芮:“……”
怒火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