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博物館的一定範圍內,會不自覺受到其吸引,這也是為何司芮並不急著去尋找那些異常的原因。
命運會推動異常,重回祂的懷抱。
吳天有一定美術基礎,他坐在桌前,將舞者模樣畫了出來。
纖細高挑,僵硬呆滯。
看著畫中栩栩如生的舞者,徐懷叡覺得有幾分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直到他聽到楚渝的驚呼聲——
“這和那個八音盒裏的小人好像!”
徐懷叡豁然開朗。
是了,八音盒。
司芮:“什麼八音盒?”
徐懷叡抬頭望了眼楚渝,“這和他有點關係……”
大概是一年前。
楚渝看上一位喜歡收集八音盒的漂亮成熟大姐姐,為了討佳人歡心,他強拖徐懷叡一起去參加了場拍賣會。
一隻名為“情人”的古董八音盒,就是楚渝看中的拍品。
據說是位音樂家與其妻子的定情信物,其中還有過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具體是哪位音樂家、故事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楚渝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因為那隻八音盒是殘缺的。
原本裏麵是一男一女兩個舞者在翩翩起舞,可到拍賣會才知道,裏麵隻剩下一隻男性舞者,寓意不好,再加上不是特別珍貴古老的古董,“情人”八音盒就流拍了。
司芮看向蔣艾,“如果八音盒是異常本體,你最近肯定接觸過。”
蔣艾陷入沉思,記憶中最近一次接觸八音盒還是小時候,裏麵也不是什麼殘缺的小人,而是隻蹦蹦跳跳的小麋鹿。
她搖搖頭,“沒有印象。”
徐懷叡:“那你最近收到過,沒來得及拆封的禮物嗎?”
八音盒這種東西,一般多是愛慕者作為禮物贈送給女孩。
蔣艾猛拍男友大腿,“這個還真有,在我家!”
時間到了中午,廚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午餐。
一行人簡單吃了飯,便乘車前往了吳天他們租住的公寓。
狹窄的房間內,蔣艾翻箱倒櫃,最後在門口的鞋櫃裏找出一團皺巴巴的牛皮色紙盒,上麵係有漂亮的紫絲帶,不難看出,原本的包裝應該挺精美。
徐懷叡眼尖發現紙盒的封口是打開過的,“你不是說沒開過嗎?”
蔣艾撓撓後腦勺,“是啊,我收到就是這樣子的。”
聞言,徐懷叡若有所思。
假若她沒撒謊,那她收到的極有可能是份二手禮物。
蔣艾拍拍上麵落的灰塵,掀開皺巴巴的盒蓋,一隻古典精美的鎏金陶瓷八音盒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纖瘦高挑的白衣舞者,張開手臂,孤零零站在玻璃罩中。
蔣艾驚呼一聲,“就是他,一模一樣!”
司芮目光停留在八音盒上,打量片刻後,收回目光,這東西現在隻是個空殼,要等它的“靈魂”,那個在外捕獵的男舞者回來,才算是完整的異常。
“誰送你的?”
吳天心裏酸溜溜的。
“半個同事送的。”蔣艾在高校就職臨時安保工作,自認和裏麵的教職工隻能算半個同事。
吳天:“男的吧?”
蔣艾:“你怎麼知道?”
“這東西在我們這兒是告白的意思!”
“親愛的你想多了,這隻是暫時放在我這兒,而且人家和妻子感情很好。”
“那他為什麼要放你這?”
“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