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來不及解釋。
徐懷叡咆哮帝附體,搖晃司芮肩膀催她趕緊送自己回去,話音剛落,一陣刺耳警報聲從糾察局內部傳出。
聲調四長一短,這是發生要事才會響起。
完遼。
肯定是他“越獄”的事,已經有人發現了。
徐懷叡心如寒灰,這下好了,沒事也變成了有事,想到自己這張帥臉會出現在通緝犯那一欄,他就心一梗,險些原地去世。
司芮踮起腳尖,伸出小胖爪戳戳他臉頰,“現在還要回去嘛?”
看著稚嫩小臉上寫滿疑惑的小館長,徐懷叡嘴角哆嗦了下,轉移仇恨目標,“帶我去找楚渝!我要幹死那混蛋!!”
楚渝挨了頓暴打。
在他的“嗷嗷”大叫中,司芮也終於明白,小小徐本來不用牢底坐穿的,這麼一越獄反而有可能真要牢底坐穿了。
在九洲聯邦,越獄是重罪。
盡管徐懷叡當初呆的是糾察局待訊休息室,隻能算半個“越獄”,但處理起來也相當麻煩。
眾人圍坐成一圈,話題從怎麼對付異常八音盒,變成如何為他洗刷冤屈。
這是個巨大的難題,想要解釋為何越獄,首先要先和糾察局說清楚,自己是怎麼成功越的獄。
“糾察局現在應該已經查看了監控,發現我是憑空消失的。”徐懷叡搖晃著杯中的枸杞人參水,一臉生無可戀。
“要不,聯係徐爺爺……”
楚渝小心翼翼從司芮背後探出頭。
聽到這個提議,徐懷叡表情有些扭曲,“這不行!”
老爺子疼他是真。
可這也不妨礙老爺子早就瞅他不順眼了,此事求到他身上,懲罰可能就不是唱鐵窗淚,而是去資源星挖礦。
美名其曰強健體魄,陶冶心性。
吳天揪著所剩不多的頭發,“這太不科學了,完全沒辦法說清楚,——要不幹脆死不承認,咬死休息室監控故障?”
徐懷叡幽幽道:“那怎麼解釋,我一秒越獄成功?”
吳天:“……”
這個,真沒法解釋。
冷不丁的,司芮來了句,“這題簡單。”
眾人扭過頭,紛紛投以期待的目光。
“知道小小徐越獄的人。”司芮胖爪一揮,背後小翅膀興奮的支棱起來,“全部幹掉,不就可以了嘛!”
眾人:“……”
幹掉知情者,那就相當於不存在。
這確實很符合小館長的邏輯。
楚渝憋不住話,想要吐槽,卻見徐懷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喃喃自語道,“……好辦法啊。”
“嗯?!”
無視眾人震驚的目光,徐懷叡自顧自說道:“不能幹掉所有知情人,那就蒙蔽所有知情人,不能用科學的理由解釋此事,那就反其道而行之——”
讓這件事徹底不科學。
沒有越獄,是雨夜案的凶手綁走了他。
隻要今晚探員親眼目睹白衣舞者的神異之處,他所麵臨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糾察局無法解釋他是如何做到一秒越獄,那就隻能相信他是真遇到綁架。
到時,異常的存在會徹底暴露在聯邦政府眼中。
這也是件好事,以後出現別的異常政府心裏也能有些底。
吳天舉起手,“若晚上有探員在場,那我們對付異常怎麼辦?肯定瞞不過他們。”
“不瞞。”
徐懷叡眼睛亮的驚人,“我們可以虛構出一個神秘、專業的收容異常的組織,與異常爭鬥的你們,就是神秘組織中的一員!”
這是個彌天大謊,想想就感覺心潮澎湃。
聽到“虛構”這個詞彙,司芮先是一愣。
祂環視一圈博物館空蕩蕩的展廳,也不知腦補到了什麼,勃然變色,“為什麼要虛構?你是在嫌棄我的博物館,還是在嫌棄我業餘?!”
徐懷叡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看著炸毛的小館長,他在麵子和挨打間,毫不猶豫選擇了——
滑跪道歉。
至於麵子……
笑死,他現在還有這東西嗎?
自打認識小館長後,徐懷叡就已經徹底不認識這倆字了。
司芮氣來得急消得也快,徐懷叡哄好祂後,就帶著楚渝一行人忙活起來,籌備劇本和道具,趕在天黑之前一切準備就緒。
還不知前方有大盆髒水等著的大冤種·舞者異常。
正攜裹著怨風恨雨,在飛速趕來的路上。
徐懷叡來到事先挑選好的“舞台”,取出通訊器重新開機,精心編輯出兩段求救短訊,發送給距離最近的糾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