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溪記得,原主黑化的時候,文已經進入了中後期,那會兒謝韞已經離開了臨芳府,在宮裏住了下來。
但謝韞依舊派人來這裏修繕,為了讓他的臨芳府更氣派,甚至是把皇帝親筆提字的公主府別院給推了。
想到這裏,曲安溪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如果有可能的話,她是真的不想和這位絕對瘋批的反派有任何接觸。
“這是哪裏的小姑娘,怎的獨自一人跑到後花園來?若是錯過了‘花期’,殿下可不會饒你。”
女人手中並沒有執扇,而是穿著一身華麗絲織的衣裳,春宴中,隻有位置足夠高的人才不用遵守這個規則。
曲安溪當即起身,將視線從那邊轉移過來,行禮道:“多謝貴人提點。”
女子頓時捂帕直笑,毫無形象地,在她麵前咯咯咯地笑起來。
曲安溪:“……”
大概是笑的夠久了,女人才堪堪起身,道:“都說曲家二小姐曲安溪嬌蠻跋扈,性子傲慢,如今一見,卻不盡如此。”
說到最後一句“不盡如此”時,女人故意放慢了語速,目光一直落在曲安溪的身上,漂亮的眼睛裏充滿了審視,仿佛要在這一顰一笑裏把她看透。
曲安溪低眉順眼,恰好在女子的腰間瞥見了那獨樹一幟的,玉佩樹袋。
原書裏,太子正式和謝韞開戰時,用的就是這個信物。
如果說這個女人是太子的母親,倒是有點太年輕了,曲安溪麵色忍不住狐疑。
“別在這後花園逗留了,若是被公主殿下發現了,你該要被逐出去了。”
“是。”沒有多交際,曲安溪立刻拿著執扇離開了這裏。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透露著一股不對勁來。
離了後花園,就意味著要進入後妃們的視線。她現在亦處在風頭浪尖上。
“你說的可是真的?雖然城中一直盛傳這個消息……那她還有臉來參加春宴?”
“自然不假,我親眼看見她進來了。”
“……”
嘰嘰喳喳的討論聲,聽得曲安溪腦仁疼。
自從進了前院子,曲安溪就受到了來自不同人的不同目光,那些人還有意無意似的在她身上多流連了幾下,好像隻要能在她身上多看幾眼就能間接的看到謝小侯爺似的。
謝臨在京中女子間頗負盛名,那些能和謝臨處到一起去的,或者是跟他有什麼聯係的,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少女話題的中央。
甚至有幾個膽大的還圍了上來,對她小聲低語地問道:“曲二小姐,謝小侯爺的身體如何?是不是很好?”
女子們穿著一身嬌豔的紅色衣服,問完了還拿著扇子捂嘴笑了笑,衣服上沒有仕女的獨有標記,想來應該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世家小姐。
曲安溪內心複雜,且非常想吐槽兩句,謝臨身體好不好我怎麼知道?
但表麵上依舊是那副誰都不愛搭理的模樣,略顯傲慢地看著周圍嘰嘰喳喳圍著她的人群。
“你們煩不煩?”
曲二小姐嬌蠻那是人盡皆知的,可因為曲家的地位高,不說他們這些世家小姐,就算是王孫貴女也要給她留三分麵子。
曲安溪還要謝謝她這個特質,稍微壓下來一點眉眼,那些人就一哄而散了。
隻是,就算離去了,看她的目光一也依舊是嘲笑,幸災樂禍,甚至還有一點羨慕的意味在裏麵。
曲安溪:“……”
公主府的前院隻有兩個地段,分別用假石劃開來,除了人群諸多地,在後妃眼前逗留的那塊大的地方,還有被劃出來的一塊小的地方,來此的仕女對自己多有裝扮和修飾,企圖能在各位娘娘眼前一顯才能,被選中成為哪個皇親國戚的妃子,從此飛上枝頭。
春宴的詩詞絹花遊戲便是挑選的最重要的一環。
這些閨閣小姐們大多都無所依靠,對未來生活充滿的各式各樣的憧憬,早在來之前和來之時就做好了各種各樣的背書準備,就連曲安溪本人在來之前都收到了自家嫡姐的諄諄教誨。
隻要能在這次的遊戲中拔得頭籌,就極有可能被誰看中成為皇妃。
所以在遊戲開始的那一刻,各家小姐都摩拳擦掌。
即使在這稍微幽靜一些的小花園裏,想要擠掉曲安溪的人也比比皆是。
站在花園中央小亭裏的是一位侍女丫鬟,手裏拿著題目。
格式一如往常那般出題對詩,誰的工律節奏最完美,誰就得一分,最後總積分高的人勝出。
原書裏曲安晴因為想要證明自己,在這場宴會裏力壓群芳,但最終還落得個被人推下水最後被迫離場不了了之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