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怪物”並沒有帶著珞珩上月球,也沒有帶他去火星。
而是將他帶到了位於三十二區藍頂大廈一樓的警局門口。
幾乎是在接觸地麵的一瞬間,氣泡就消失了。
守在門口的警員立刻抓住他,將一個黑色的像手環一樣的東西套在了他的雙手腕上,然後,帶他進到一個四麵黑牆的小房間。
房間正中擺著一張小方桌,三把椅子。
把他按在那張單獨放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下後,警員關上門出去了。
從落地到被帶進小房間,整個過程中,珞珩幾乎一直都是暈暈乎乎的狀態。
他前胸抵著桌沿,下巴抵著桌麵,雙手放在桌子下麵,讓自己稍微平靜了一會兒,這才抬頭打量一圈四周。
屋子裏除了這一桌三椅,沒有任何窗口,通風口,更沒看出有攝像頭之類的監控設備。
隨著一聲“吱呀”的推門聲,進來兩名中等個頭、穿著製服的白臉青年警員。
兩人分別拉開他對麵的椅子坐下,瞪著他看了半天,卻沒開口說一句話。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他摸了摸自己的兩側臉頰,認真問道。
“你們倆,莫非是……”
他突然起身,幾乎將整張臉懟到二人鼻子上,“被我這張好看的臉給迷暈了?”
大概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懟臉動作嚇了一跳,二人幾乎是同時,雙腳往後一蹬,連著椅子蹭出了至少一米遠。
“告訴你們,本人是名花有主的。你們可不能動人家的歪腦筋,在你們的地盤欺負人家哦!”
珞珩詭計得逞,臉上卻是一臉的認真,好像他們真的想把他要怎麼樣似得。
派兩個菜鳥來審一個老刑警,你們隻能是自討苦吃了。
他心中想笑,但轉念想想又覺得自己更可笑。
誰沒有年輕過,誰沒有第一次當菜鳥和小白的經曆?
但他一個老刑警被菜鳥抓來審,這經曆也真沒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
想到此,他不覺有些沮喪,有點百無聊賴地玩起了手腕上的“手環”。
“別說,你們這個手銬還真是挺高級的,渾然一體啊,竟然連鑰匙孔都沒有。我又不是罪犯,你們怎麼忍心對我這麼粗暴呢?”
雖然被珞珩剛才的無厘頭搞得有點懵,但兩名警員還是很快調整好了狀態,重新搬好椅子坐在了桌子前麵。
“姓名?”
“珞珩。”
“居住地址?”
“記不起來了。”
“幹什麼工作的?”
“警察……哦,警察先生,本人目前無業。”
“你的元身份碼?”
“沒有。”
“如果要和你的親人和朋友聯係,我們應該找誰?”
“如果可以,請幫我盡快聯係一下杉海偵探所。”
兩名警員對視一眼……
“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捕嗎?”
“我也正想問你們呢?你們為什麼要逮捕一個見義勇為的正義青年呢?”
“老實回答問題!”
“我是在如實地回答兩位警官的問題啊,隻不過是疑問句的方式。”
“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法律的製裁,我們隻是給你主動認罪的機會。主動交代和被動交代的區別可是很大的。”
“我沒犯罪,哪來的罪要認?難不成,你們還要刑訊逼供啊?”
“不要轉移問題。我問你,今天上午10點30分,在紅花廣場,你是不是暴力襲擊了一名32歲的男子。”
“我那怎麼是襲擊呢?你怎麼不問問他幹了什麼?我打他也是因為他暴力襲擊了一名年輕的女士在先,我是出於一個公民的基本良知,及時出手製止了他的暴力行為。”
“你難道不知道你打的人是清理員?”
“清理員怎麼了?我知道他是清理員又怎麼樣?難道在這個城市,清理員就可以隨便打女人了嗎?這是什麼道理?”
“你跟歌德有宿怨嗎?”
“什麼,歌德?沒有,我們不在一個時代。就算在一個時代,我想給他提鞋都不一定有資格,哪來的宿怨?”
“我說的是被你打的清理員歌德。你真的不認識他?跟他沒有私人恩怨?”
“那人渣竟然叫歌德?我的天啊,他也配叫這名字!真是有辱斯文!”
“回答問題。”
“好吧。第一,我不認識他。第二,今天我是第一次從你們嘴裏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叫什麼名字。”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主動交代罪行了,是吧?”
“我沒罪,沒什麼可交代的。”
兩名警員再次對視一眼,然後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