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媽媽嘲笑我的時候,我還是有點生氣的,不過看到她被自己嗆到後,在咳嗽了許久才平息下來,我不免對此感到幸災樂禍,然後就沒怎麼生她的氣了,卻不曾想是自己當時笑得太早了。
媽媽用那些玫瑰花瓣給我做了個大大的鮮花餡餅,雖然我一直就不太喜歡玫瑰花香,但必須得承認那個餡餅剛出爐時香氣撲鼻,誰聞了都會流口水,但要說句實話媽媽的手藝向來一般般,而這個玫瑰味的餡餅入口算不上十分驚豔,隻能說第一口還是有點新鮮感的,不過我還是最喜歡鮮桃味的餡餅,但有可能我那天是幹活幹餓了,竟然一口氣吃了兩大塊。
就當媽媽要我端著盤子跑去給迪戈裏家送去一份時,我感覺有些惡心,而且還喘不上氣來,身上又起了不少紅疙瘩,這個時候媽媽才意識到不對勁。
等我被送到聖芒戈時,臉腫得不成樣,就連接到我媽信息後火急火燎趕到醫院的爸爸和舅舅都認不出來,不過那個時候的我意識已經模糊了,也沒認出他們。
後麵的事我就記不太清了,隻記得明明睡得很沉,還能被爸媽的吵架聲給吵醒。我也是在他們的吵架中才知道原來我對玫瑰花過敏得厲害,怪不得這些年一到自家院子裏玫瑰花開時,我就老是打噴嚏。
爸爸責怪媽媽對我不上心,沒有照顧好我,明明在家的時間要比他多,為什麼連女兒對玫瑰花過敏這麼重要的事毫不知情,還讓我一下子攝入了那麼多。媽媽卻覺得在這事上他們都有責任,不能把錯都推到她身上。
總之他們吵得很厲害,厲害到我舅那幾天一直偷偷安慰我,說要是他們離婚了,不要怕他們都不要我,因為我還有他這位好舅舅之類的話,不過我沒告訴他,其實他不用如此擔心我,因為我其實可以去迪戈裏家的。
不過我一想到因為我的一次貪嘴引發爸爸媽媽的婚姻危機的話,確實當時是感到害怕了,在聖芒戈提心吊膽躺了幾天,出院時看見他們手牽著手過來接我回家,就覺得白白替他們擔心了。
唉,他們大人的世界,對我這樣的小孩子來說太難看懂了,不過我也不想懂。
隻是我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有這樣的榮幸上一次《預言家日報》。
“驚!這麼多年一來某母親竟都不知親生女兒對玫瑰花過敏,險些釀成悲劇!”
就是這該死的報道,我爸和我媽又吵了一個星期,也讓我丟人丟大發了,因為不知道是那個該死的記者把我過敏後腫的像個豬頭的照片放在上麵,這樣也就算了,還非要在照片上把我的名字印的那麼大,是生怕別人不知道照片上的人是我嗎?
順便說下,就因為這個照片的事,我已經單方麵決定同弗雷德和喬治暫時絕交一段時間,不,也可能是永遠絕交,等他們倆啥時候覺悟過來,把那張報紙上剪下來那則新聞紙給我扔了以表誠意為止,而不是現在拿著那個東西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甚至還以此威脅我對他們溫柔些,不然他們將會永久收藏這張醜照直到在將來我的婚禮上拿出來,交到我未來丈夫手裏,非要讓我當眾出洋相不可。
這讓我一度陷入沉思,我和他們這對雙胞胎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能讓他們待我如此歹毒,但無疑的是在他們決定以這樣的態度來病房慰問我那刻起,就已經失去我了。
另外這次意外住院,讓我對老古板珀西有了一點點改觀,因為同他兩個糟心的弟弟相比,他還是比較貼心的,知道我的事後,同小羅恩和小金妮一起合作給我做了張祝福卡片外,還自己動手編了一個捕夢網,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原來他的手這麼巧。
比爾和查理這兩個大哥哥也很暖心,他們合資送了我一本會噴火的火龍圖冊,還說要是我喜歡的話,過段時間再送我一本關於獨角獸的立體圖書。
還有塞德裏克自此我住院後,便就天天跑到醫院裏陪我玩,有一天磨磨蹭蹭的怎麼也舍不得走,迪戈裏夫人便把他留在醫院陪我了一晚。因為他一直陪著我,所以我感覺住院也不是那麼無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