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珀西·韋斯萊這個工作狂突然出現在我們部門,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他是專程過來找我的。
當時我正舉著鏡子聚精會神地補妝,準備一下班就開溜到酒吧狂歡,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家夥的到來。
事後我是聽同事說的珀西一進來就目不斜視直接走到我麵前,可能是看我在照鏡子,他一開始並沒有叫我,似乎想安靜耐心地等著我把鏡子放下,但後來見我一時半會是放不下鏡子了,便直接上手一把奪了過去。
我自然是被嚇了一跳,拿著口紅的手一抖,這畫出嘴唇多少我當時是顧不上了,隻知道新買的這支口紅還沒捂熱就差點被他給直接送上斷頭台。
真是發什麼神經,氣得我喲,當場就想去薅他那頭發解氣。
正當我手都伸出去,準備這麼做時,他一句話硬生生讓我大腦死機,忘了自己本來是要幹什麼的了。
“薇娜,下班後跟我回家一起吃飯。”
哈?珀西居然用這種不容拒絕的語氣命令我,真以為自己年紀大就可以隨意使喚人了,於是我拍了下桌子,大喊道:“我才不要跟你回去!憑什麼啊?”
“因為媽媽今天下了死命令,必須要我帶個女孩回家。”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金絲邊眼鏡,不慌不忙地說。
“那你愛找誰找誰去,幹嘛找我?你家裏人怎麼可能會相信我是你女朋友?要是說我是喬治的女朋友可能信的人會多些。”
氣得我又拍了下桌子,但不幸的是這回用力過猛,而且我們都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當疼痛傳遞過來並被大腦所感知時,我真是又氣又委屈,差點疼得哭出來,但這些情緒我統統都不能表露出來,隻能強忍淚水,我可絕不能在氣勢上輸了。
真是有病,找誰不好非要找我,就我們家和他們家這麼多年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關係,要我和他之間真有什麼,早就被人看出貓膩了好吧,真當自家人個個都是巨怪腦袋嘛。
何況我薇娜·福西特可以發誓,我寧願現在從這裏跳下去,也絕不可能會看上珀西·韋斯萊這個古板的家夥,當然喬治也就比珀西這個工作狂稍微好那麼一點是有幽默感,當我絕對不可能會看上他們倆任何一個。
珀西輕咳了一聲,“沒說讓你裝作是我女朋友,隻是要你和我一起回去吃頓飯就好。因為媽媽隻說帶個女孩,但沒說帶回去的女孩要和我有什麼關係。”
細細一想,他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的,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但哪知這個狡猾的家夥趁著我還在專注思考他的話是否存在邏輯錯誤時,直接拍著我的肩膀說:“那就這麼說定了,待會下班別急著走,我過來接你。”
“喂!我還沒說答應呢,你真是……”
我本來是要對珀西口吐芬芳的,但看見塞德裏克麵帶微笑朝我們走來,看見他笑得那麼燦爛,我被嚇得立馬閉上了嘴。
對,是被嚇得。
老實說自從知道他和他那個神秘的女朋友分手後,我一直擔心他的精神狀況,特別是看他每天笑得和個中了彩票大獎的傻子一樣,表現得完全不像是個剛失戀的人,又讓人覺得不對勁。
前陣子金妮還和我八卦說是從她媽媽那裏聽到,塞德裏克和他的女友似乎有意結婚呢,誰能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分手了。
我當時還感慨了下,怎麼一個個都有歸宿了,就我還單著。金妮這死丫頭居然還說好心建議我要謹慎選擇當伴娘的事,因為伴娘這事做多了不好,容易成老姑娘,就像她一個遠方姨媽至今還是單身。
哼!這丫頭現在得瑟什麼,當年要不是我和盧娜,還有赫敏,她怕是一輩子都在單相思著救世主。
我和塞德裏克相互打完招呼後,珀西便問塞德裏克是有什麼事來找我,他笑著回答道:“不是快下班了嗎?想請娜娜一起去喝一杯,就當是慶祝我今天正式入職。”
說完還不忘從桌上抽了張紙巾遞給我,要不是他這一提醒我都忘了因為珀西的突然出現,口紅都塗出去了。
我估計現在的樣子很滑稽,不過都是小事啦,又不是什麼外人,不打緊的。
於是我從容地接過了紙巾,話說該死的珀西居然到這個時候還不把我鏡子還回來,好在我還有個備用的鏡子。
對了,剛剛我差點忘說了,之所以擔心塞德裏克精神不正常的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這家夥費了千辛萬苦終於當上傲羅後,才幹幾年啊,就要拍拍屁股走人,最近調到我們神奇動物管理控製司。
我估計這裏頭很大一部分是他爸爸的意思,畢竟他爸爸是我們部幹了這麼多年了,人緣混得還是不錯的,而且我舅舅也就是現任魔法部部長,他一直都挺喜歡塞德裏克的。
讓我感到恐怖的就是這,最近這倆人都有拜托我多看著點塞德裏克,這麼說看起來不止是我一個人覺得他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又或者說是正常過頭了。
不過難得塞德裏克主動找上門,我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問問他,再說了他請客,機會難得,誰會和白嫖一頓酒過不去,所以我連忙說:“喝酒啊,好哇!漢娜最近接手了破斧酒吧,你是知道的吧,我今天都和她約好了去捧場的。”
但我忘了珀西還在這,他板著臉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我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一樣。
“今天恐怕不行,她下班後要和我回陋居吃飯。不過,你想不想和我們一起去?話說我們大家好久沒像小時候那樣一起吃個飯了。”
塞德裏克說:“那會不會太給韋斯萊夫人添麻煩了?”
“媽媽巴不得多來些人,她喜歡熱鬧。”他和塞德裏克說完話,又扭頭看我,“還有,薇娜不是我說你,像你這樣的小女孩不該喝酒,喝酒傷身體,飲料也要少喝,多喝水才是最好的。”
有時候我真想帶這位大哥去聖芒戈檢查下腦子,隻要他肯配合,連費用我都可以幫他出。
難怪金妮老和我吐槽說幾個哥哥裏,就珀西還把她當作是小孩,我之前以為是她誇張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要是一個成年人連喝個酒都不能自由,那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啊。所以說啊,這個老古板活該在佩內洛和他分手後,一直到現在還單著。
後來我回想起這件事,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當時的珀西一定是看出我生氣了,才會故意裝作突然想起來的樣子,提了一句,“對了,我忘說了查理最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