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的天一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明堂開車極其小心生怕出事故,好不容易到了鎮上的修車廠,結果修車廠還關門。思慮再三他決定直接將車拖回市裏,反正他也要路過市裏,邱少揚接受了他這個提議。
冒著大雨明堂開了三個多小時才從山裏走出來,找了一家4s店把邱少揚的車送過去維修,邱少揚一副我不在乎錢隻要明天一早能提到車的強硬要求下,那經理估計也是沒看見過這麼壕的,承諾明天一早可以給邱少揚提車,明堂真實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
等邱少揚弄好差不多九點鍾,外麵雨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兩個人早已是餓的前胸貼著後背了。
邱少揚也不是個不懂得感恩的人,本來是想給明堂付拖車的費用,被明堂拒絕了,說他一個人民警察為人民服務怎麼好收錢,換做是別人他也一樣會伸出援手,更何況是邱少揚這樣的熟人就更不會收他的錢,一番說辭下來邱少揚要是再提出給錢那就是不給對方麵子了,便提出請明堂吃飯,明堂見邱少揚一番心意不好推脫加上餓了也就答應了。
小地方不像大城市晚上有什麼夜生活,九點多街上都沒什麼人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沒關門且看起來還算有排麵的餐廳,兩個人決定就在這裏解決這頓飯。
“你今晚要回春城嗎?”邱少揚想著等他們這頓飯吃完也就差不多十一點了,回去又是幾個小時,擔心明堂疲勞駕駛。
明堂迅速的扒著飯,聞言便回他:“得回去,明天早上還要上班。”
“要不我幫你找個代駕,費用我來出,我看你好像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肉眼可見明堂眼睛裏的紅血絲,想讓人忽視都難。
明堂拒絕了邱少揚的好意,這點距離他還是能撐得住的。
他這麼說,邱少揚也就沒有堅持。
明堂吃飽後慣性的起身想去買單,想到邱少揚請他這段飯的原因硬是壓製住自己買單的衝動,看著邱少揚從隨身的錢包裏摸出了一張卡遞給服務員結賬。愛買單是他的一直的習慣,做緝毒警的時候是因為大家平日裏工作辛苦而他花錢的地方少,就經常性的給隊友們加餐,自從當上重案大隊的隊長之後這個習慣更是嚴重,他住在警局宿舍,吃警局食堂,隊友們工作辛苦他的那些工資除了日常開銷幾乎都用來給隊友們加餐了。
隊裏的人總說陸長風摳門,其實是有原因的,陸長風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商品房,付了首付之後每個月要還不少的房貸,可供他花銷的錢本身就不多,他還資助了經手過的一起滅門案中唯一僅剩的小孩讀書,一開始是想收養那個孩子,不過那時候陸長風隻有24歲,不滿足收養的條件,所以隻能以監護人的方式撫養那個孩子,之所以買房其一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想給那個孩子一個穩定的生活的環境。
往外走明堂問邱少揚,“你今晚在這邊留宿?”
“周一談完了項目才回去。”
明堂看下雨不好打車,提議要送邱少揚去酒店,邱少揚也沒推脫,因為這時候大馬路上已經看不到什麼車了。
就在車子停在一個紅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被後麵來的車子狠狠地懟了一下,撞得兩個人往前一撲。兩人一起回頭看,被追尾了。
明堂十分無語的和邱少揚對視一眼,從後座摸出了一把傘下車查看情況。
後尾箱都撞癟了,車燈碎了一個,而肇事司機還在車裏坐著沒反應過來。
邱少揚回身注意著外麵的情況,看那個司機的情況可能是酒駕了,便冒著雨下車想看看明堂需不需要他的幫助。
明堂看邱少揚這麼大雨跑下車連忙把傘遞給他,免得他淋濕了回頭再感冒了。
邱少揚擺手示意自己不用,但傘還是被塞進手裏,邱少揚隻好跟在明堂身邊和他共用一把傘。
兩人等了一分鍾左右司機都沒下車,明堂走道副駕駛敲了敲車窗。
車主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身上的皮膚透紅,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明堂敲了好幾次車窗對方才反應過來推開車門下車。
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邱少揚和明堂同步皺起眉,如果司機剛剛將刹車當成油門踩,他們估計不死也殘了,明堂一陣後怕,掏出手機正要播110報警就見邱少揚已經撥通了。
沒一會兒交警大隊的人就來了,連著邱少揚和明堂一起拉到了交警大隊去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