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項綾怒道,“你們敢對本公主無禮?”
“這裏隻有嬴墨公子和嬴凰公主,”侍衛道,“其他公主,我們不認識!”
薑耳也過來,“閑雜人等,休得打擾兩位小殿下讀書!”
“還不快滾?”蘇離雨揚揚眉,“你還要本姑娘棒打落水狗嗎?”
項綾使勁咽了口氣,低了氣焰,“項綾前來求蘇院令給太皇太後診病,不是來胡鬧的。”
“診病?”蘇離雨秀美一蹙,“項月怎麼了?”
“她......”項綾心道,我能說姑祖母自從喝了你的血,眼看就不成人樣了嗎?
我能問,你特麼的血裏是不是有毒啊?
“不說?”蘇離雨冷冷道,“那你來幹什麼?”
“太皇太後病得厲害,”項綾道,“我一時也說不上來,求蘇院令去診治則個。”
“娘親姐姐,不要聽她的,”嬴墨道,“這女人詭計多端,壞得出水!”
“就是就是,”嬴凰嘟著小嘴嘴,“哪次她一出現,準沒好事!”
“哈哈哈,”蘇離雨笑起來,“項綾,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德性,連小娃娃都知道了!”
項綾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不好發作。
隻在心裏發狠:兔崽子,千萬別落本公主手裏,否則有你們好看!
“這就叫臭名昭著!”嬴墨啐她一口。
“對!”嬴凰道,“老鼠過街!”
“你們......”項綾柳眉挑了挑,氣焰又熄下來,“蘇院令,項綾求你,去救救太皇太後,再晚要出人命了。”
“真的假的?”蘇離雨蹙了眉,玉竹棒在手裏“唰唰”轉個花。
“我哪敢拿太皇太後的性命開玩笑?”項綾就差跪下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蘇離雨見她神情真切,點頭道:“醫者父母心,那我就去看看,”
“娘親姐姐不能去,”嬴墨道,“你忘了這女人愛騙人?”
“是啊,”嬴凰道,“她陰險狡詐得很!”
“但是娘親姐姐得去救人,”蘇離雨道,“況且太皇太後是玄王的奶奶,也是你們的曾奶奶。”
嬴墨和嬴凰嘟了小嘴,滿臉不情願,卻也沒再阻攔。
“放心,”蘇離雨將玉竹棒又轉幾個花,“娘親姐姐有打狗棒呢,哪隻惡狗咬人,娘親姐姐就打哪隻惡狗!”
項綾低頭剜一眼玉竹棒,眸如淬冰。
待她看到玉竹棒上刻的那兩字:禛雨,一雙眸子頓時充了血。
蘇離雨隨著項綾來到怡和殿。
隻見項月雙目緊閉,麵色青晦。
整個人像結了一層寒霜。
這樣子有些熟悉。
蘇離雨想起來了。
項語當初被嬴禛一劍透胸,眼看不行了。
她割破手腕喂他喝自己的血,當時項語就這幅情景。
待蘇離雨又割破手腕,再喂他喝一次血,項語才好轉過來。
自那蘇離雨知道,她的血對於沒中毒之人來說,點滴都是毒。
隻有中了毒,再喝下去,才能解毒。
“奇怪。”蘇離雨撓了撓頭。
太皇太後怎麼這幅樣子,我不記得她喝過我的血啊?
項綾忐忑不安,“什麼奇怪?”
“太皇太後中了毒,”蘇離雨道,“可這毒從哪來的呢?”
她擼起袖子左右看看,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
也是哦,即便受過傷,以她的自愈能力,不知不覺也好了。
可項月中毒的樣子,分明是喝了她的血。
“中毒?”項綾暗叫壞了壞了,這賤人的血原來真有問題。
那可怎麼辦?
總不成就這樣看著項月被毒死?
要是玄王追查起來,下毒的可是她項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