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蘇離雨聽出來,“分明是一個姑娘叫一個男的。”
嬴禛恨得咬牙,卻隻能道:“那就是我看錯了。”
“不對,”蘇離雨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要看看!”
一把拔下嬴禛的手掌,轉眸就去尋找。
“乒乒乓乓,”江東和項語打得正激烈,眼看已經七八十招。
江東有些招架不住了。
蘇離雨驀然認出來,和江東過招的少年,赫然就是項語!
他沒死,他沒死!
眼淚呼呼蓄滿了眼眶,蘇離雨張嘴就要呼叫:“項語哥哥!”
其實她現在已經知道,她應該比項語大一歲的。
但是那段記憶隻有十五六歲的時間裏,她一直是叫他項語哥哥的。
這似乎已經成了脫口而出的習慣。
可是有人與她先叫了出來:“項語,你要小心啊!”
是剛才那個嬌脆的聲音。
蘇離雨和嬴禛一眼看去,兩人都愣住了。
怎麼也想不到,那女子居然是虞姬。
她一身紫衣,還是那麼美豔,隻是多了些風塵與江湖氣。
看樣子離開玄國,她並沒返回衛國,而是一直在外漂泊。
而且,她遇到了項語,顯然,他們是結伴而來。
“砰砰!”項語的長劍格飛了江東的劍,一百招完畢。
江東完美的敗下陣來。
但是項語沒有傷他絲毫。
虞姬撲過來抱住項語胳膊,嬌嗔道:“你嚇死我了,幹嘛跟人打架?”
項語長劍入鞘,微微一笑,“沒事。”
蘇離雨呆呆站在嬴禛身側,到口的呼喊咽了下去。
虞姬居然和項語在一起?
而且他們看起來那麼親密。
蘇離雨有些想不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但是那又關她什麼事呢?
蘇離雨黯然搖搖頭。
曾經的那段時間她沒有記憶,所以她對項語是依戀的,視他為唯一的親人。
後來她的記憶恢複了,她知道原來她的失憶是喝了項語的無憂散。
她記起來她有嬴禛,有兩個孩子。
她已為人婦為人母。
那她與項語,除了朋友情誼,就什麼都不能有了。
蘇離雨往嬴禛身後躲了躲,不想讓項語看到自己。
她這舉動居然讓嬴禛心底倏地一痛,伸臂攬住她的肩。
他想給蘇離雨嗬護,但身份卻不合適。
此際他是閻君,不是她的“閻羅王”啊。
“這位大哥承讓了,”項語對江東道,“大哥剛才說的話算數嗎?”
“你是說推舉你做安國大將軍?”
“沒錯。”項語道,“大哥若是說話算數,就請帶小弟去見太子澤。”
“在下會前去稟報,”江東道,“閣下等我消息。”
“那好,”項語抱拳,“小弟住在悅來客棧,靜候兄台佳音。”
眼看虞姬挽著項語胳膊走了,蘇離雨輕輕歎了口氣。
嬴禛低頭看著她的小臉兒,輕聲道:“蘇禦使,你怎麼了?”
蘇離雨搖搖頭,心事豈能隨便講給別人聽呢?
況且看閻君這幅粗獷的樣子,這些婆婆媽媽他也聽不懂吧?
“小師妹,”江東收了長劍過來,“慚愧,居然輸給一個毛頭小子了。”
“東哥低估他了,”蘇離雨淡然一笑,“這人是曲國第一劍客。”
“他就是曲國第一劍客?”江東驚訝道,“我倒是聽說過。”
“沒錯,”嬴禛道,“這人據說刺殺過玄王嬴禛。”
“但他比嬴禛還是差了一些,”蘇離雨道,“那次險些死在嬴禛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