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躲一躲,”丐幫弟子道,“我們兄弟將他們引開。”
“有勞!”江東抱拳。
嬴禛抱著蘇離雨藏在女媧像身後。
丐幫弟子出了破廟,東倒西歪聚在台階上。
有的逮虱子,有的打瞌睡,還有幾人在閑聊。
曲軍搜過來,喝問:“見到三個逃犯了嗎?其中一個受了傷。”
“這邊哪有人來?”領頭的丐幫弟子道,“這地兒是乞丐的天下,別說逃犯,鳥兒飛過去我們都拔毛烤吃了。”
“看到逃犯就去太子府稟報,”曲軍道,“太子爺有賞的!”
“那官爺請好吧。”
曲軍正要離開,忽然發現台階上有血跡。
血跡一路進了廟裏。
“有情況!”曲軍首領一揮軍刀,爆喝,“進去搜!”
領頭的乞丐使個眼色,大家一哄而上,與曲軍打在一起。
片刻功夫十幾個曲軍全部掉了腦袋。
“統統拉進廟裏,”領頭的丐幫弟子吩咐,“丟後院枯井裏去。”
“是!”眾弟子齊呼,七手八腳將曲軍死屍拉進廟裏。
又將廟門口的血跡用土掩蓋了。
打掃完現場,丐幫弟子各自分散,在路口街邊放哨。
領頭的就進了女媧廟裏。
“看來情況不妙,”江東道,“他們人馬很多。”
領頭的乞丐道:“曲軍全軍出洞,恐怕代幫主幾位不好脫身。”
“那就麻煩兄弟先去買藥,”江東拿出銀兩,“出城的事我們再想辦法。”
“那好,”領頭的丐幫弟子道,“你們不要出廟門,曲軍來了有外麵的兄弟對付。”
“有勞兄弟們!”江東抱拳。
不多時幾個弟子分頭買回了藥物和食物。
嬴禛就解了蘇離雨衣衫,給她傷口敷藥。
他知道蘇離雨有迅速愈合的能力,可傷口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否則傷口化膿,那滋味可不好受。
包紮好傷口,嬴禛將蘇離雨緊緊抱在懷裏。
眼淚啪嗒啪嗒滴下來。
嬴禛記得,從他在黎國為質,長這麼大,他沒掉過眼淚。
有這麼一兩次,全都是因為蘇離雨。
“雨兒,”嬴禛吻吻她額心,“是本王不好,本王讓你傷心了,以至你躲著本王,不想見到本王,可是雨兒,你還是記掛玄國記掛本王的,是不是?”
蘇離雨似乎有所覺察,昏迷之中微微呻吟了一聲。
“雨兒,雨兒,”嬴禛嗚咽道,“你很疼是嗎?本王的心都要碎了,雨兒,等你醒了,你怎麼懲罰本王都可以,本王甘願受罰,隻是雨兒,本王求你,趕緊好起來。”
“閻羅王......”蘇離雨喃喃發出低呻,“你在哪兒......”
“雨兒!”嬴禛驚喜交集,“你真的記掛本王,你沒有忘記本王,雨兒!”
“你在哪裏?閻羅王......你在哪裏?”蘇離雨眼角緩緩流出淚來。
“雨兒,我在,我在,”嬴禛將蘇離雨緊緊摟進懷裏,嗚咽道,“傻丫頭,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啊......”
到了夜裏,蘇離雨看起來好了很多。
曲軍的搜索還沒停止。
太子澤手下三萬大軍,似乎全部出洞了。
“這樣不是辦法,”嬴禛對江東道,“我們必須趕緊突圍,拖下去很快就會暴露。”
“那怎麼辦?”江東道,“整個酉州丐幫全部集合也不過千把人,根本鬥不過三萬曲軍的。”
“那就用玄軍!”嬴禛劍眉一凜,“你看好雨兒,寡人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