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雨一張小臉頓時成了絳紫色。
“寒鬆怎麼會子你寢宮?”嬴禛惡狠狠。
“我......”蘇離雨嗓子裏擠出一絲氣息。
“說!”嬴禛手掌一緊,蘇離雨呼吸停滯了。
“告訴寡人!”嬴禛一副要吃了人的樣子,“寒鬆為什麼會在你臥房內!”
蘇離雨無力地掙紮了一下,嬴禛這才猛然鬆開了手。
“咳咳咳!”蘇離雨一口氣喘上來,艱難地道,“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的臥房裏,你說......還能幹什麼?”
“你在說什麼?”嬴禛雙目一凜,手掌又掐上來。
蘇離雨眼白往上翻了翻。
嬴禛一把將她甩進了床榻裏,怒道:“寡人難道滿足不了你嗎?你居然要找其他男人?”
“嗬嗬,”蘇離雨揉著脖子冷笑,“是你冷落了我,那段時間你一直拒絕我!”
“......”這下輪到嬴禛瞠目結舌。
“我以為你不再愛我了,所以就......”蘇離雨索性將謊撒到底。
隻要嬴禛不懷疑寒鬆來找她的真實目的,其他都好說。
“這......這就成了你偷男人的理由?”嬴禛知道那段時間自己的確不行。
“沒錯,”蘇離雨道,“這是唯一的理由。”
嬴禛勃然大怒,“寡人幾天不要你,你就至於不守婦道,無恥到這種程度?”
“要怪隻能隻能怪你,”蘇離雨道,“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還有臉怪別人!”
嬴禛大掌揚起,就要狠狠給蘇離雨一巴掌。
蘇離雨迅速捏了一枚釵子,隻待他手掌下來,就在他穴位上紮下去。
可嬴禛的大掌眼看到了耳邊,卻生生收了手。
“砰!”變成一拳擊在蘇離雨身後的柱子上。
柱子登時剝落了一大塊漆,嬴禛的手背也鮮血淋漓。
蘇離雨倒吸了一口涼氣,脊背上冷汗涔涔。
嬴禛憤憤“哼”了一聲,袍袖掃落桌上的物什。
“劈裏啪啦,”物什掉了一地。
“你太讓寡人傷心了,枉寡人把你當成寶!”嬴禛嘶吼一聲,大踏步絕然而去。
“砰砰!”房門在他身後關上。
蘇離雨頹然坐進床榻了,撫著胸口籲一口氣,“好險!”
這下好,她不僅讓寒鬆脫身了,也成功避免今晚嬴禛對她的侵占。
隻是接下來寒鬆怎麼辦?
這個男人莫名其妙被拉下水,成了與王後娘娘“私通”的罪魁禍首。
但這似乎強過他真正的行蹤被暴露。
嬴禛一旦發現他們知道了真相,事情可不像帶個綠帽那麼簡單了。
弄不好,將會是玄國的滅頂之災!
嬴禛回到天頤殿,好一番翻天覆地的摔打砸。
李晨與眾太監宮女幾乎嚇破了膽,個個噤若寒蟬,抖若篩糠。
折騰了好一會,嬴禛怒氣衝衝坐下來,眸光陰冷,“傳敖堅將軍!”
“喏!”李晨急忙親自傳旨去了。
不多時敖堅全副武裝來到天頤殿,單膝跪道:“末將敖堅拜見玄王!”
“你立刻帶人去捉拿寒鬆,”嬴禛一字一頓,“絕不許手下留情!”
敖堅一愣,什麼什麼什麼?
玄王讓他帶人捉拿寒鬆?
寒氏四大侍衛不是玄王最信賴最可以交命的人嗎?
這是發生了什麼,玄王要捉拿他們?
對了,玄王的貼身侍衛已經換成冷氏了,這裏麵定是有大事發生啊。
“喏!”敖堅不敢多想,更不敢多問,玄王讓捉拿誰就捉拿誰吧。
“等等,”嬴禛冷然道,“還有其他三人,一個不落,統統給寡人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