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目光看向李真:“那個人姓豐,李女士應該認識?”
李真脫口問出:“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殺軒軒?”
魏舒蘭被自己女兒嚇一跳,滿頭霧水的看看李真,又看看阮喬。
阮喬麵無表情:“他為什麼不可能殺李軒?”
李真說不出話來。
魏舒蘭這時已經有些聯想,她臉色變得難看:“大師,到底怎麼回事?”
阮喬剛準備開口,那邊李真突然站起身:“他不可能這麼狠心,再說他根本知道軒軒是他兒子,就算他知道了,殺自己兒子有什麼好處?”
魏舒蘭瞬間臉黑的不能再黑。
李軒五歲的腦瓜子已經進入宕機模式。
李真這句話信息量太大。
在場隻有阮喬還保持淡定,她抬起眼皮看向李真:“李女士誤會了,雖然父親殺兒子不是不可能,還時常發生,但我說的姓豐不是指豐新言,而是他弟弟豐新達。”
這句話讓李真鬆口氣,可魏舒蘭卻頭暈眼花:“李真,我一直以為軒軒他爸爸是個窮學生,所以你不敢告訴我,怎麼會是豐新言?”
豐新言,豐家長子長孫。
而豐家,是京府數一數二的豪門大族。
李真別開頭,咬著唇道:“我發現懷了軒軒時,已經跟他分手了。”
魏舒蘭氣得心肝疼:“分手你懷孕了就一個人承擔?好,以前的事情不談了,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李真看向李軒。
李軒五歲的腦瓜子還宕機著,眼睛裏寫滿倉皇無措。
阮喬道:“你們不用想怎麼辦了,我已經通知了豐新言,他應該馬上會想辦法聯係李女士。”
李真:“……”
魏舒蘭心肝還在疼,但知道阮喬幫了多大的忙,要不然誰會相信一個死了的小孩是自己兒子?
心裏既恨鐵不成鋼,又怪罪自己寵壞女兒,可更多的是對阮喬的感激。
魏舒蘭不敢去握大師的手說謝謝,隻能虔誠道:“謝謝大師,我們家真的已經無以為報。”
阮喬看著她身上的金光:“世間萬物自有法則,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魏舒蘭眼睛發紅。
大概一個小時後,李真手機響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雖然剛剛阮喬說已經聯係豐新言,但李真還是不敢相信他會找自己,畢竟兩個人當年吵得昏天暗地,豐新言又怎麼會相信李軒是他的孩子?
抱著一絲希望更多惶恐,李真接通電話。
很快,手機那頭傳來熟悉而沉穩的男聲:“真真?”
李真淚如雨下。
魏舒蘭見不得女兒這個樣子,歎息著離開客廳。
阮喬跟著她走了出去:“魏總。”
魏舒蘭趕緊擦掉眼淚轉身:“大師,您怎麼也出來了?”
阮喬說:“令愛跟豐新言應該需要好好溝通,今天時間太晚了,他也不方便急匆匆趕過來,所以我想先帶李軒離開。”
魏舒蘭心急道:“大師……”
阮喬說:“你放心,我隻是考慮到他會影響你們倆的身體所以暫時帶他去我那,等令愛跟豐新言準備好了,你們隨時可以見他。”
魏舒蘭放鬆下來:“還是大師考慮的周到,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謝謝您了。”
阮喬沒說話,朝楚思源看過去,讓他帶李軒過來。
在魏舒蘭千恩萬謝之下,阮喬跟楚思源帶著李軒離開潤景花園。
李軒跟白天一樣坐在車後座,但不像白天開心,小小年紀垂頭喪氣,眉間堆滿煩惱。
楚思源人精一個,為了哄老板外孫開心腦瓜子轉得飛快:“阮大師,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阮喬睨他。
楚思源連忙擠眉弄眼。
阮喬看懂了,把藍牙耳機摘下來:“什麼問題?”
楚思源大聲道:“就是你剛剛說你聯係了豐新言,可你是怎麼聯係的?”
阮喬也微微提高音量:“其實很簡單,我給他托了一個夢,在夢中把李軒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