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啊!隻怪我那時比較主動,率先給他打了電話,他就以為我追他了,故意跟我搞aa製——”

“你怎麼知道他是故意搞的?”

“因為in說他最講義氣,最拿不下情麵,無論和誰出去吃飯,都是他搶著付賬,連在美國時都是這樣,還每次跟人老美宣傳中國的‘付賬文化’。”

“真的?”她有點想不通,“如果他怕別人戀上他,幹嘛不一上來就公開聲明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呢?”

“他不是怕人戀上他,而是看菜吃飯的,如果是他喜歡的,他當然不會公開聲明自己有家室,騙到手再說;如果是自己不喜歡的,才把家室搬出來做擋箭牌。”

她越聽越傷心,繼而變成憤慨:誰看上你了?如果不是你在“藍色海洋”跑出來替我解圍,我都不會注意到你!小樣!

詹濛濛說:“我倒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會嫁給他。就他弟和那一大群窮親戚,就讓人抓狂。而他耳朵又那麼軟,掙的幾個美刀不都流進那幫窮親戚口袋裏去了?我看他除了不是在農村出生,其他各條都符合鳳凰男標準,咱孔雀女才不稀罕他呢。”

“我聽in說,他就有過一個女朋友,比他大,長得又不好,脾氣也很拽,但他對那個女人很著迷。”

“也就那樣的女人肯嫁他了,他能不著迷?”

“但是in說他們最後吹了,他再也沒對任何人——著迷過。”

“in肯定是騙你的。悶悶知道自己條件不好,能找到個女人就不錯了,還敢跟人吹?那個女人肯定就是他老婆,一定的,不信你問他要張照片看看。”

“但是in說——”

“你別聽in怎麼說了,他為了朋友,什麼都能說。”

“你的意思是in在幫陶沙騙人?”

“一定的。不過這一點我覺得in還是很夠朋友的,哪怕說謊,也要幫悶悶。悶悶在這方麵就差很多——”

她覺得詹濛濛說的有道理。

詹濛濛給她出謀劃策:“你這次去了美國,就把他在這邊的事全告訴他老婆,讓他後院起火。”

“他在這邊有什麼事能讓他老婆生氣?”

“就說他想泡你。”

“但他沒有啊!”

“沒有不能編?”

“我編這幹嘛呢?”

“讓他後院起火呀。”

“為什麼要讓他後院起火?”

“我看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所以提這麼個建議,如果你不生氣,那當然就不用實施了。”

她急忙聲明:“我生氣也是為你生氣,因為他那時沒有向你挑明這一點——”

“我無所謂的,男生嘛,隻要我喜歡,有老婆沒老婆對我來說都一樣。比如in,你看我打聽不打聽他有沒有老婆?根本不打聽,就算他自己要告訴我,我都會及時打斷他。”

“為什麼?”

“因為我如果知道他有老婆,我不還得裝個受良心譴責的樣子出來,累不累呀我?”

她真希望自己能有詹濛濛這麼強大。

但她發現自己隻是林老師的女兒,而不是詹伯伯的女兒,知道陶沙有家室就像天塌了一樣。

她和媽媽通話的時候,氣還沒消,劈頭蓋腦地說:“媽,你說對了,他真的是有家室的。”

“誰?”

“陶沙。”

“哦?我原來以為如果他們兩個當中有一個是有家室的,那應該是in,沒想到是他。”

“為什麼有一個就會是in?”

“因為從你談的情況來看,in心思比較活泛,也不拒絕一夜情什麼的。但那個陶沙,好像比較死板,他不是說他相信‘愛情可遇不可求’嗎?所以我覺得他還有點可能沒家室。但怎麼說呢?有些人就是太善於偽裝了。你爸爸那時也是這樣,言行舉止都像是沒結過婚的,讓人完全想不到他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