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算是放假了?”小王默默問。
“館長打過電話沒?怎麼通知的?”喬意強迫自己消化掉現在已知的東西,將自己拉回現實的世界裏。
“還沒,但是我聽別的師傅說,館長也被警察叫去了解情況了,這真的就關係到我們能不能放假嘍!”反正對於他來說,能正常休息休息都是奢求,這次要真的停業整頓整頓,能讓他放放假,那真的要樂上天。
就這麼著,喬意在醫院住了幾天。警察倒是來過一次,被她的主治醫生給勸回去了,那位長相英俊的醫生是這麼說的:“病人頭部受到重擊,顱內出血,有可能壓迫到腦神經,現在強迫她回憶那些過於刺激的場麵,很可能引起病人複發,我們這裏要先觀察,確定她沒事後才能出院的。”
負責來的警察唇角微彎,站在喬意的床邊收了記錄本,隨後對她囑咐著:“那喬小姐好好養傷,早日康複,您這裏隨時想起來什麼就打這個電話,我會過來跟您了解情況的。”
喬意隻能點點頭,“好。”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主治醫生要把警察擋回去,現下連帶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些迷惑不解。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這位醫生真的不像那麼會為別人著想的人哎,縱然有一張很讓女人喜愛的臉,但那性子也是真的讓人抓狂。
當然,喬意可不覺得是他喜歡自己。但是,不問清楚真的很不舒服的哎!
“蘇醫生。”
“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這幾天還是吃清淡點好,畢竟傷的是腦子。藥的劑量倒是可以減輕些,我回去會跟護士說,還有什麼事嗎?”蘇暮認真地盯著她,手下是她的病曆單,這麼一番話下來已經讓喬意有點不知道怎麼接。
她尷尬地笑了笑,應著:“好,我沒有地方不舒服,就是想問一下,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蘇醫生的臉上浮起笑意,聲音很是朗潤:“最多三天,喬小姐好好休息,我就先去忙了。”
“蘇醫生慢走!”
還有三天啊!她不是沒聽出來蘇暮話裏有話,就是待在醫院真的太無聊,她真的都要廢了,吃的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她想老媽做的飯啊!
病房內喬意抱著枕頭哀嚎的聲音被徹底阻斷在門內,一門之外的走廊裏,蘇暮懶洋洋地倚在牆上,長腿交疊著,撥通了電話:“喂,答應你的我可照做了啊,不是我說,你也是真奇怪,明明人家沒醒的時候那是二十四小時待在人家身邊,偏偏人醒了你跑不見了,圖什麼?還有,警方那裏需要她的證詞的,這病當幌子拖不了多久,你打算怎麼辦?”
電話那頭靜默住,良久,男人才應:“我不想再讓她卷進來了。至少,不能再讓人可以傷害到她。”
蘇暮的眼中有驚訝,旋即唇角微微揚著:“行,還以為你是那個霸王呢,結果成小綿羊了,唯唯諾諾的,別到時候人家跟別人跑了,你再後悔!”
沈熠淺笑一聲,“行了,麻煩你了,回頭請你吃飯。不說了啊,我這邊訓練了。”
作為好友,蘇暮是最了解沈熠的那個。他知道他顧忌的就是自己的身份,不願意再陷下去,他那樣的人,遠看就是驕陽烈火,實際上,心思比誰都細膩,當然,有那麼點“逃兵”似的,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在沈熠跟前說,要不少不了一頓“皮帶炒肉”。
感情這事兒,還是看他們自己。
掛了電話,沈熠將手機放到操場中間的草坪上,自己徑直往訓練場走。他的胸膛前掛著哨子和記時用的秒表,待哨子吹響,所有隊員就要在集合地整齊地列隊,等待指令。
消防員的日常訓練是上午四個小時練體能,下午四個小時練操法。通常每個班的班長會作為監督和記錄的那個人,這次沈熠要跟隊員一起訓練,溫栩特意把這項工作搶了去,朝著沈熠揚著下巴,很是囂張地講:“沈隊這次還能打破記錄嗎?”
徐燦星有些緊張,跟身邊人咬耳朵:“你還記得上次咱們沈隊的記錄是多少嗎?”
“記得啊,十秒二二,已經是破了我們支隊記錄了。哎你說,溫導兒這次有沒有點檸檬?”
“噗嗤。”
這麼一笑,算是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頓時,徐燦星就有些羞赧,臉頰紅紅地喊著報告:“報告!我不應該笑的,實在沒忍住。”
沈熠倒是沒太在意,溫栩走過來站在徐燦星跟前,“你笑什麼呢?”
“報告,我在笑溫導兒你有點酸!”
這孩子,咋那麼實誠呢?方才跟他咬耳朵的戰士現在巴不得鑽到地底下,生怕這孩子更實誠地把自己供出來。
這話一說不少人都屏住了呼吸。要知道,溫栩怎麼說也是指導員,還跟他們沈隊是好朋友,那能是吃素的嗎?不要看平時跟他們玩玩鬧鬧打成一片,真要發狠了也是很嚇人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