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斛急得不行,大聲嚷嚷!
“謔!原來是約了美人見麵啊!這算男女私下幽會、私相授受,有傷風化啊!安哥哥,是你約的廖小姐麼?!你把我置於何處!”
“是我約的表妹,和淮安哥無關!”
辰潤解釋著要上前理論被朱淮安拉住。
而那輛馬車停下調轉了馬頭,飛速離開了。
石斛鬆了一口氣,車上的人應該聽到了,也不枉自己嗓子喊得快劈叉。
朱淮安黑著臉,深吸了幾口氣朝石斛走來。
胡平擋在了石斛前麵,朱淮安眯住了眼,眼底似有火焰燃燒。
忽然青衣男子的聲音響起。
“今日遊園果然來對了,沒想到石小姐這麼有趣,既然石小姐受傷了,就早點回家去吧。”
朱淮安低頭退了回去,旁邊的人也沒一個敢搭話。
看來這人地位不低,石斛朝他感激一笑,跳上了馬車,不過臨走沒忘和朱淮安打招呼。
“安哥哥,記得來我家看柳樹!”
“……不必了,我不喜柳樹。”
“不喜歡?那我還是砍吧!”
咬牙切齒。
“隨你!”
第二天,石老爺不知道怎麼打通的關係,反正就是一大群人去了醉仙湖把柳園的柳樹全都砍了。
隨後運來了許多棵帶花帶土的杏樹,柳園一天之間就變成了杏園。
運樹的車隊浩浩蕩蕩排了幾裏,鬧騰騰讓全京城都開始吃瓜。
據說是因為石小姐吃醋,大怒毀了朱公子最愛的柳樹,吃醋的對象竟然是首輔大人的女兒。
首輔大人大怒,廖天寧被禁足,朱淮安被老爹架上了石府賠禮道歉,晚了兩日才去了江南。
京城六皇子府。
“這石小姐倒不像外界傳言那麼蠢鈍深情,反正我是沒看出她有多鍾意那個朱淮安。看來石家,也不簡單啊。”
“殿下,那石奇景那邊要的回複……”
“把母妃給我的那瓶藥酒給他送去,就說給石小姐的。”
石老爺在書房裏捏著一瓶藥酒左看右看。
沒想到精心安排的相親被搗亂成那樣,可這最終的結果,恩,還算滿意。
蓮瓣在一旁把前天發生的事一字不漏說完,就站在那當木頭,老爺手一揮,她就跑回了石斛在的茗院。
“做奸細回來了?”
蓮瓣一進門,就被石斛說得臉紅,支支吾吾,不知怎麼回答。
“你不必緊張,爹娘愛護我才會關心我的舉動,以後你都老老實實告訴他們。”
小姐真的懂事許多,蓮瓣終於鬆了口氣,可是看她吃那麼多,又開始皺眉頭,吃胖了又拿丫環們撒氣,能少吃點麼?
石斛很開心,今天又多吃了兩碗。
早上朱淮安來賠禮,說明天就要離京,大概意思就是好好保重別忘了他,說得不情不願好比自己是強搶民男的惡婦一般。
還是要再感歎一句,以前的石斛到底是多瞎啊!
不過終於可以輕鬆一年半,好好做準備打好最後半年的仗。
那邊的廖天寧可不輕鬆,她本來隻是約林如嬌去買書的,誰知林如嬌約她遊湖,想著無事就答應了,娘親還讓她帶上了久不出門的天香。
誰知遇上這種事,白白汙了名聲,她和那朱淮安可沒有半分關係,可現在自己這王妃之位不知還能不能坐上。
越想越氣,廖天寧把石斛、朱淮安和林如嬌都恨上了,從此和林如嬌疏遠不再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