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城帶著小澤回到蕭氏公館的時候,蘇雲正跪在李美淑和蕭南國的麵前負荊請罪,旁邊站著滿麵愁容的蘇啟山。
“叔叔阿姨,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愛阿城了,除了他,我沒有愛過別的男人……”
蘇雲今天沒化妝,素顏朝天,衣服穿的也很普通,努力營造出“我痛苦我憔悴”的假象。
李美淑對蘇雲沒什麼好印象,當年若不是看在小澤的麵子上,她都不會看她一眼。
現在東窗事發,隻想著趕緊把她打發了,好讓範曉曉趕緊與蕭煜城結婚了卻自己多年的心願。
見蕭煜城回來,瞪了眼麵前的蘇雲,走起來對自己的兒子說:“她什麼都招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蘇雲看到蕭煜城,跪爬到他的腳下,抬起頭,滿臉淚痕,“阿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你,從見到你第一麵,我就愛你愛的無可自拔,我知道騙你不對,但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張嫂,帶小澤上去!”蕭煜城對張嫂說。
他的話音剛落,老周慌慌張張的從外麵進來,附在他耳朵上說了幾句話,蕭煜城臉色大變,鷹隼般的目光銳利的射向蘇雲,一腳踹過去,咬著牙:“你幹的好事!”
“蕭煜城,你這是幹什麼,有事說事,幹嘛打人?!”蘇啟山把蘇雲拉起來護在身後,皺著眉頭說。
就在這時,兩個便衣警察帶著一張逮捕令走到蘇雲麵前,冷冷的說:“蘇雲,你涉嫌雇凶殺人罪,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蘇雲懵了,卡車車主不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了下來了嗎,為什麼警察還會找上她?
要知道她為了脫罪,已經花了好幾百萬。
除了蕭煜城和老周,在場的其他人都懵了,在他們的眼裏,蘇雲雖然有時刁蠻任性,但不至於幹違法犯紀的事,殺人放火更是不可能。
警察給蘇雲戴上手銬,她急的衝蕭煜城大叫:“阿城救救我,救救我……”
叫了半天發現蕭煜城無動於衷,於是轉了目標,“爸爸,爸爸救我,爸爸……”
蘇啟山老淚縱橫噗通一聲跪在蕭南國麵前,“蕭大哥,雲兒陪在阿城身邊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請您高抬貴手饒她一命吧!”
蕭南國在蕭家是個老好人,他雖不知蘇雲犯下什麼滔天大罪,但一個兩鬢斑白的同齡人跪在自己麵前,怎叫他不心軟?
他把蘇啟山攙扶起來,安撫了他幾句,然後走到兩個警察麵前小聲盤問起來。
就在蘇啟山覺得兩個警察會賣蕭南國一個情麵,暫時放了蘇雲時,外麵響起一陣紛踏的腳步聲,兩個壯漢抬著蘇暮晚大步走進來。
蕭煜城的目光被吸引,看見蘇暮晚躺在擔架上後,深深皺起了眉頭。
“蘇雲雇凶殺人證據確鑿,誰也不許給她求情,誰給她求情就是藐視法律顛倒黑白!”
正在了解情況的蕭南國聽到這句話,馬上停下盤問,後退兩步,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蘇暮晚。
蘇暮晚艱難的側了側身, 對兩個警察說:“我是蘇雲雇凶殺人的受害人蘇暮晚,我帶傷趕來跨越幾千裏就是為了戳穿蘇雲犯罪的真麵目,圓圓已經死了,我不想還有第二個圓圓死在她的手上!”
她一邊說一邊從身下拿出一個檔案袋,“這裏麵是我收集蘇雲的犯罪證據,請警察同誌明察秋毫,治蘇雲的罪,讓罪犯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沒有,你胡說!”蘇雲瘋狂大叫。
警察接過蘇暮晚遞過來的檔案袋,翻了翻裏麵的證據,互相遞了個眼神,有了這些證據,這個案子就好辦了。
蘇啟山見形勢不妙,撲到蘇雲身上,不讓警察帶走蘇雲,“是我指使的,我才是幕後指使人,你們要抓人就抓我吧!”
他舉著雙手說了兩個人的名字,這兩個人的名字正是卡車車主和麵包車車主。
“兩個一起帶走!”其中一個警察說。
蘇啟山和蘇雲就都被警察帶走了。
已經出了院子,蘇啟山還在大叫:“都是我幹的,你們放了我女兒,這件事跟我女兒沒關係,都是我幹的……”
聽到他為蘇雲努力開脫大喊大叫的聲音,蘇暮晚心裏一陣悲涼,雖說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畢竟一起生活過那麼多年,大難來臨,他對她和蘇雲的態度卻是雲泥之別。
原來她喊了他那麼多年爸爸,在他心裏,她隻是無足輕重。
李美淑走過來,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擔架上的蘇暮晚,這個時候的蘇暮晚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頭上纏著白色繃帶,手背上有猙獰的傷痕,不雅觀的躺著,穿著某個醫院的病號服,蓬頭垢麵,與這富麗堂皇的客廳格格不入。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