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老板沉下臉,“老子花了這麼多錢,摸都不讓摸一下,裝什麼清純呢?”
“想走是吧?”
他咬開一瓶酒,“咣”的放到蘇暮晚麵前,“把這瓶酒都喝了!”
酒吧老板上前欲要替蘇暮晚說話,萬老板直接踹了他一腳,“趙東強你特麼的少來和稀泥,老子舍得花錢,但錢不能白花,要麼喝酒要麼陪聊,讓她自己選!”
他那一腳不輕,直接把酒吧老板踹的蹲在了地上,馬楚楚緊握著拳頭,蓄勢待發。
蘇暮晚朝她輕輕搖了搖頭,默默拿起拿酒瓶,剛要舉起來,一隻大手奪了過去,“咣”一聲摔在了對麵的牆上,玻璃與液體飛濺,鄰桌嚇得四處逃竄。
蘇暮晚睜大了眼,蕭煜城?他怎麼來了?
“我還以為你多有能耐,原來不過爾爾!”
其實蕭煜城在蘇暮晚落座的時候就進了酒吧,不過他一直沒過來,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才華橫溢的珠寶設計師是怎麼在酒場上跟人周旋的?
他甚至產生一種想讓蘇暮晚吃點虧的惡毒想法,吃了虧,下次就該學乖了!
“想喝酒是吧?”
蕭煜城從服務員托盤裏拿起一杯酒,拽著她來到一個沒人的卡座,捏著她的下巴往裏灌,“你不是喜歡喝酒嗎,喝,給我喝!”
蘇暮晚的下巴被他捏的變了形,酒水順著她的嘴角流到衣服裏。
她胡亂掙紮著,可是蕭煜城的手像是鐵一樣,任憑她這個常年練習拳擊的人也無法反抗。
蕭煜城灌完她酒,砰一聲把酒杯扔在地上,把她摔進沙發裏,怒氣衝衝的看著她,“還喝不喝了,啊?!”
扯了襯衫的扣子,一屁股坐到旁邊,可真是氣死他了!
蘇暮晚大口大口喘著氣,氣順了,指著對麵的蕭煜城,“我的事你少管!”
“你以為我想管你,如果不是小澤叫你一聲媽咪,我才懶得管你!”
蘇暮晚微微一怔,繼而冷笑。
原來隻是這樣。
隻是因為小澤叫她一聲媽咪,他才會插手她的事,所以那一夜,他根本沒往心裏去。
蘇暮晚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謝謝蕭總出手相救,但我並不領情,我現在就是幹這個,請蕭總馬上離開,不要再幹擾我工作。”
說完,她整理了好自己,提著裙擺重新上了舞台。
酒吧因為蕭煜城的到來亂成一片,不過都遠遠地看著,誰也不敢靠近。
其中屬萬老板的反應最大,確定來人就是傳說中的活閻王蕭煜城後,趕緊讓助理買飛機票,連夜跑到別的城市避難去。
酒吧老板親自端了一瓶酒和一份果盤過來,恭敬的放到蕭煜城麵前,“不知蕭爺大駕光臨,有失遠……”
本想借此機會好好拍拍大佬馬屁,跟大佬套套近乎,不料大佬橫眉一瞪,“滾!”
然後酒吧老板就哆嗦著滾開了。
蘇暮晚好像沒受多大影響,著一身白衣,優雅的坐在鋼琴前,兀自談著自己的曲子。
蕭煜城望著台上的女人,冷勾下唇角,嗬,貝多芬《暴風雨》的第三章,真會選曲子,這是在控訴對命運的不公,還是在憤怒他的橫加幹涉?
林森偷摸著從自己的座位來到蕭煜城這邊,想勸架,“蕭總,蘇部長能來這裏彈琴說明日子過的不是很好,要不,借此機會您給她打賞些錢,緩和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
蕭煜城斜著眼睛看著他,“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為什麼要給一個不懂感恩的女人?”
林森略一沉吟,“不是您說的麼,蘇部長是小澤的媽咪,給兒子媽咪的打賞,好像不虧!”
“她不配!”
林森本想改變一下蕭煜城在朋友心目中的印象,什麼摳門,不舍得給自己女人花錢,這根本不是屬於他老板的詞彙。
但是努力了半天……行吧,他老板確實挺摳門,不舍得給女人花錢!
林森剛想走,蕭煜城叫住他,”等一下。”
“不是讓我打賞麼……”
林森看著蕭煜城掏錢的動作,心裏一陣激動,親愛的朋友們都看好了,讓你看看什麼叫老板風範大格局富豪大手筆,我蕭總才不是摳鼻索索的鐵公雞!
蕭煜城掏啊掏,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金卡和十塊錢,把十塊錢遞給林森,抬抬下巴,“賞去吧!”
林森把那十塊錢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錢很新,但再新,也真是十塊錢。
“您就打賞……十塊?”
這個時候林森還不相信,覺得是蕭煜城搞錯了,他手裏的那張金卡才是真正的賞資。
“給她,足夠了!”
蕭煜城衝林森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