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城抱著寧寧看了急診,醫生說寧寧的發燒是感冒所致,建議輸液治療。
負責給寧寧打針的是來這裏實習的小護士,小護士經驗不足,第一次沒給寧寧紮進血管,寧寧疼的哇哇大哭。
喝多酒的蘇暮晚卻給臉色漲紅的小護士鼓勁兒,“沒事,新手都是這樣,多紮幾次就好了!”
蕭煜城沉著臉沒說話。
小護士給寧寧紮第二針,這次倒是紮進去了,紮偏了,有血流出來,寧寧哭的五髒六腑都跳出來了,蘇暮晚還在一邊當好人,“差一點,別緊張,再來一次,再次就好了,加油奧利給!”
小護士搓搓汗津津的手,拿著針管準備動手,蕭煜城不幹了,直接把寧寧抱起來,冷著臉說:“把你們主任叫過來!”
“幹什麼啊你,誰不是新手過來的,再相信人家一次就怎麼了?來來,寧寧,再給姐姐紮一次!”
蕭煜城氣的咬牙切齒,“蘇暮晚你不要喝點酒胡言亂語!”
然後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床板上,對那個小護士說:“不是要練手麼,來吧,紮她!”
最後來了護士長,護士長給寧寧紮上針。
蘇暮晚坐在寧寧旁邊的座椅上,揉著暈乎乎的頭,“我還不心疼呢,你心疼什麼?”
“這麼喜歡女兒,怎麼不讓家裏的小嬌妻給你生一個?”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急診輸液的地方,寧寧坐中間,蘇暮晚和蕭煜城分坐她的兩側,蕭煜城指著她問寧寧,“她是不是你後媽?”
寧寧想起自己紮針時蘇暮晚幸災樂禍的樣子,點點頭,“我看像!”
不知是酒精的刺激還是被蕭煜城今晚善良行徑所感動,突然覺得以前她跟他的那些是是非非挺沒勁。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別往一起湊,糾結埋怨什麼,水過無痕,愛過無悔,都是經曆。
蘇暮晚一下感覺自己特超脫,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寧寧和蕭煜城都莫名其妙。
“剛才人家護士長還跟同事嘀咕,親媽不像親媽,假爹倒像親爹。”她笑著說。
寧寧瞪了她一眼,小嘴巴一噘,“爹地我們不要理媽咪,她喝醉了。她喝醉就喜歡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真的好煩!”
蕭煜城盯看著蘇暮晚,“如果說,我真的是寧寧的親爹地你會怎麼做?”
蘇暮晚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弄清楚蕭煜城說的什麼話後,眸光驟然一凜,“我會殺了你!”
蕭煜城抿了抿唇,轉頭看向別處。
寧寧輸液輸到淩晨一點半,考慮到現在實在太晚了,來回折騰孩子受不了,蕭煜城提議在附近的酒店住一夜,明天再回去。
蘇暮晚暈的路都走不成,直到用房卡刷開房門進了房間,她才知道蕭煜城開了一間房。
“你有什麼居心?”她戳著他的心窩子說。
蕭煜城朝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指了指睡著的寧寧,低聲對她說:“別瞎想,我今晚對你沒興趣!”
說完,他就了洗手間。
等他洗完澡出來,蘇暮晚已經躺在寧寧的床上睡著了。
這個房間有兩張床,蕭煜城沒睡,因為蘇暮晚那句“我會殺了你”,他在陽台抽了一夜煙。
與此同時,顧家別墅裏正針對著蘇暮晚和蕭煜城進行著一次嚴肅對話。
“默軒,你找什麼女人不行,為什麼要找蕭煜城看上的女人……蕭煜城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我不能看著你往回坑裏跳!”顧雍用夾著香煙的手指著顧默軒說。
顧默軒冷哼一聲,“所以就把我鎖在家裏,不讓我出門?”
“小晚又不喜歡蕭煜城,為什麼我就不能追求她?”
顧雍“咣”一下踢翻旁邊的椅子,脖子上青筋暴起,“我說不能就是不能!”
顧默軒抬起清冷的眼睛,“是怕連累到你,影響到你掙錢吧?”
顧雍抓住他的衣服,氣的眼睛發紅,“我全心全意為你著想,你卻這麼說我!你為了夢想去學了醫,把顧家的老小丟給我一個人,我為顧家多考慮考慮有錯嗎?”
“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愛誰就愛誰,我特麼的就該受罪,就該奉獻,就該委曲求是不是?”
謝婉用鑰匙打開房門,看見兄弟兩個扭成一團,趕緊過來勸架,“你們這是幹什麼,老大不小了還打架,真不怕被別人笑話!”
顧雍鬆了手,緩了緩語氣:“給盛家老夫人過壽的禮物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都準備好了!”
“辛苦你了!”
“跟我客氣什麼?“謝婉笑著拍了拍顧雍衣服上的浮沉,對顧默軒說:“二弟,下周盛家老夫人八十大壽你也去吧,宴會上女孩兒多,多去跟她們接觸接觸,或許就改變現在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