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晚沒讓蕭煜城的司機送,她開著車帶著蕭煜城去了以前彈鋼琴的那個酒吧,老板和馬楚楚都在。
“蘇小姐你可好久沒來我這兒了,今天什麼風……”
酒吧老板話沒說完,一抬頭發現後來進來的蕭煜城,趕忙迎上去,熱情的與蕭煜城握手,“哎呀蕭總, 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不知道蕭總今晚怎麼安排,就在這裏還是去包廂?”
蕭煜城走過去,捅了一下蘇暮晚的後背,蘇暮晚正和馬楚楚說話,冷不丁被人這樣一捅嚇了一跳。
“在哪坐?”他問她。
“去包廂吧!”
酒吧老板聽到蘇暮晚的話,抓住一個路過的服務員,壓低聲音說:“再去把天字一號包廂打掃一遍,確保一根頭發絲都不能有,速戰速決,快去!”
服務員哧溜一下朝著包廂的方向跑去。
蘇暮晚和馬楚楚還在聊天,蕭煜城在她身邊的位置百無聊賴的站著,酒吧老板給他遞了杯酒,他接過來,順口問了句,“生意怎麼樣?”
酒吧老板受寵若驚,先賣了幾句慘,然後像做彙報似的說起酒吧經營狀況,話匣子一打開,滔滔不絕起來。
另外一邊,馬楚楚用胳膊肘搗了一下蘇暮晚,湊過去,低聲道:“你和蕭煜城好事將近了吧,什麼時候能去喝你們的喜酒?”
蘇暮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今天試戴了一下蕭煜城送的那套珠寶裏的戒指,有點大。
她扯扯唇角,無奈又有點失落的說:“恐怕你和他結了婚,我和他也結不了!”
“去你的,我那是應付差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出問題啦?”
馬楚楚瞟了一眼蕭煜城,相比之前來這裏時的高冷,他今天似乎很健談,正在指導酒吧老板的經營工作,酒吧老板邊聽邊頻頻點頭。
“這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就不能結婚在一起了?”馬楚楚看著蘇暮晚說。
蘇暮晚仰頭喝完杯子裏的水,甩了甩頭,釋然的吐出一口氣,“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不往一起湊了,沒結果的事不如及時止損!”
“你玩吧,我跟他去包廂坐會兒!”
蘇暮晚起身的時候,馬楚楚拽了她一下,笑著說:“包廂裏那麼暗,說不定是個轉機,加油!”
蘇暮晚笑著搖了搖頭,過去拍了拍蕭煜城,兩人一前一後的朝著包廂的方向走去。
到了天字一號包廂,蘇暮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了所有的燈,大燈小燈全部打開, 包廂恍如白晝,照的人眼睛睜不開。
蕭煜城用胳膊擋了一下光,蘇暮晚把他推到沙發上,自己坐到他的旁邊,翻看著茶幾上的酒單,“喝什麼酒?”
“相比喝酒我現在更想吃點飯!”
蕭煜城一整天沒怎麼吃飯,胃裏餓的難受。
“我還以為你多抗呢,原來這麼弱!”蘇暮晚學著他以前打擊她的句式奚落了他一句。
酒單後麵是是菜單,菜品有限,但聊勝於無,她給他點了一份簡餐。
沒一會兒,簡餐和酒一起上來。
他優雅的吃著飯,她斯文的喝著酒。
他看她一眼,她看一眼。
盤子裏的食物被蕭煜城吃了一半,他便放下手裏的刀叉。
“說吧,今天怎麼了?”他看著她的眼睛說。
“什麼怎麼了,就是請你吃飯喝酒。”
“別疑神疑鬼的行不行,這段時間虧你照顧,感謝你一下。”她一邊說一邊往他杯子裏倒了些酒。
“來,先幹一杯,我們兩個磕磕碰碰小半年,彼此都辛苦了,以後好好過日子,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蕭煜城看著端著酒杯意氣風發的蘇暮晚,神色諱莫如深,巋然不動。
“哎呀,你能不能別總是繃著一張臉,活潑一點,不然娶不著媳婦!”蘇暮晚端著酒杯擅自碰了一下他的杯。
以為這樣他會把杯子端起來,然而並沒有。
蘇暮晚泄了氣,“砰”一聲把杯子重重放在茶幾上,“好了好了,我說實話,寧寧他們三個不是馬上快過生日了嗎,我們家地方比較小,開不成趴體,包酒店又貴,所以我今天把你請出來,就是想跟你申請一下,征用一下淺水灣別墅,給三個小鬼辦個生日趴體!”
蕭煜城的臉色總算恢複了正常,扯扯唇角,不屑道:“我是三個孩子的父親,給他們辦生日宴會理所應當,這有什麼好申請的?”
蘇暮晚笑了笑,“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來,為我們三個萌寶馬上來到的六周歲,幹杯!”
她打出的三個孩子的名義,這杯酒,蕭煜城不幹也得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