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打開箱子,一隻長毛純血統的雪納瑞從裏麵跳了出來,狗狗受過訓練,看見生人也不怕,乖乖的趴在侍女腳邊,友好的搖著尾巴。

蘇暮晚特別喜歡小動物,尤其是狗狗,以前她領養過一隻串串,後來寧寧長大到了狗都嫌的年紀,她怕再養下去對狗不好,就含淚把那隻串串送給了一對兒老夫婦。前不久還收到老夫婦反饋過來的照片,那隻串串走上的人生巔峰,吃喝不愁,伴隨著老夫婦去了世界很多漂亮的地方。

她驚喜的蹲下來,用大白的狗糧喂它,雪納瑞站起來嗅了嗅,又退回剛才的位置,好像對狗糧不感興趣的樣子。

“它怎麼不吃啊?”蘇暮晚喃喃的說。

陸流霖拍了一下額頭,“我真是馬虎,忘了給它買狗糧。你這種狗糧不行,它是我花三十萬從拍賣會上拍下來的,血統純正,調教有方,得吃特製進口狗糧!”

“這樣啊……”

它實在太可愛了,長長毛,軟軟的,頭上紮著一個蝴蝶結,一雙藍色的眼睛滴流亂轉,透著一股機靈勁兒。蘇暮晚想抱抱它。

就在這時,躺在狗窩裏奄奄一息的大白像是回光返照似的,忽地從狗窩裏竄出來,擋在蘇暮晚前麵,衝那隻雪納瑞狂吠不止。

雪納瑞怯怯的,像是秀才遇到兵,又像是高貴公主遇到地痞流氓,回叫了幾聲後便自己跳進箱子,任憑侍女怎麼哄誘都不再出來。

“大白,不許無禮!”

蘇暮晚衝大白吼了一聲,大白似乎聽懂了,停止了狂吠,轉過頭,委屈巴巴的看著她,嘴裏發出“嗷嗚嗷嗚”奶萌奶萌的嗚咽聲。

蘇暮晚摸摸它的頭,“你不想讓我養別的狗子對嗎?”

“嗷嗚。”

“你不喜歡它?”

“嗷嗚。”

“你的身體好了嗎?”

“嗷……”大白四肢小jiojio一軟,趴在地上,又恢複成之前軟趴趴病懨懨的樣子。

蘇暮晚芳心大悅,原來寵物也會吃醋,不惜拖著殘病之軀也要阻止她招納新寵,主人是它最大的依賴。

她安撫的給它順了順毛。

地上太涼,蘇暮晚想讓大白躺回窩裏去,大白就是不肯,一雙小黑眼充滿戒備的看著箱子裏的雪納瑞。

“抱歉,我家大白不喜歡它,這個禮物我也不收了!”蘇暮晚站起來對陸流霖說。

陸流霖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似的笑了笑,“他們都隻是些畜生,既然要養,為什麼不養一隻好的?”

“我不知道陸先生怎樣給寵物定義的好壞,在我這裏,喜歡才是最重要的,雖然我也喜歡你的這隻,但先來為主,我既然先養了大白,就得對它4負責到底,大白不喜歡它,我也沒辦法!”

陸流霖嗤笑一聲,又強調了一遍,“它是隻狗!”

“大白是隻狗,更是我的小夥伴。陸先生沒事的話請回了,省的再犯病被大白咬耳朵!”蘇暮晚冷冷的說。

陸流霖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左耳,大白咬他的痕跡還在,為此李言還給他打了狂犬疫苗,生平第一次遇到被狗咬了還不能還手的情況。

他臉色陰沉的看向躺在地上病懨懨的大白,大白似乎收到他不善的目光,也看著他,並呲起嘴,露出雪白的小獠牙。

自己已是傷痕累累,但蘇暮晚如果現在受到攻擊,它仍會拚了命的保護她。

就在一人一狗對峙著,馬上要展開戰火的時候,從外麵匆匆進來一個人。

他進來之後看了蘇暮晚一眼,然後附在陸流霖耳朵上說了幾句話,陸流霖也看了蘇暮晚一眼,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我們走!”

他一聲令下,那個人,連帶著跟他來的那些侍女呼啦啦的都走了,偌大的房間裏又隻剩下蘇暮晚和大白。

蘇暮晚有種感覺,剛才那個人跟陸流霖說的事好像跟蕭煜城有關。

難道蕭煜城來救她了?

可是這裏守備森嚴宛若龍潭虎穴,他來了,真的能救走她嗎?

她抱起大白把他送進窩裏,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然後讓傭人去請李言,她給出的說辭是,大白輸液時間到了,讓李言來給大白輸液。

給大白看病是真的,主要目的是想從李言嘴裏探一些消息,李言之於她,總有一種親切感。

雖然他總是板著臉,說話也冷冰冰的,但她就是感覺他不是壞人,而且他們好像有些相似之處。

陸流霖從蘇暮晚住的地方出來,驀的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前來向他報信的那個人,蹙著眉頭問:“他去M國幹什麼?”

通信人遲疑幾秒,“現在還沒查清楚,但看他的樣子很匆忙,應該是有什麼緊急的大事!”

“大事?”陸流霖沉思半晌,吩咐說:“全城戒嚴,以防有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