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晚在長椅上坐了會兒,晚風習習,春風不寒,卻吹不走她滿腦子雜亂的思緒。
大白眼巴巴的望著小黑被主人拉著越走越遠,急的衝蘇暮晚汪汪大叫,蘇暮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不可自拔,沒發現大白報複性的在她鞋上尿了一泡。
回到工作室,安置好大白,大白今天運動過量,沒一會兒就躺在舒適的籠子裏睡著了。
蘇暮晚刷幹淨鞋,又給自己洗了個頭,讓自己忙到很晚才“上床”睡覺。
她的床升級了,以前是個兩張椅子,現在是一張兩人座的沙發。
她之所以一直沒有出去租房子,是覺得,她和蕭煜城之間都是誤會,誤會解開,他會親自來接她回去。
今晚兩個女孩兒的對話讓情況急轉直下,蘇暮晚開始覺得蕭煜城和杜卿卿之間並不是誤會那麼簡單。
……
天氣反暖,陽光明媚,到處是明晃晃的一片。
盛世國際的總裁辦公室裏卻烏雲壓頂,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盛天朗一拳砸在辦公桌上,他人生的高大威猛,這一拳下去,高檔辦公桌出現一條手掌長短的裂縫。
“我們和白氏合作項目都是秘密進行,怎麼會走漏消息,被蕭氏擺了一道,搶了先機?!”
盛天朗長相本就凶狠,一發起火來,更是凶上加凶,此刻辦公室裏坐了四個副總五個部門經理,垂著頭,無人敢發表意見。
“說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即將做的這個項目和蕭氏正在開發的項目是重合的,隻要他們搶先一步占領市場份額,蕭氏就徹底玩完了。
緊要關頭,蕭氏卻提前發布了他們的項目產品,他們的產品竟和盛天朗花重金磨合了大半年的產品一模一樣。要說其中沒鬼,打死他也不信。
他抓起桌上一個白色瓷杯摔在地上,杯子在地毯上打了個滾,卻毫發無傷,像是在嘲笑盛天朗似的,杯口朝上,成端正的姿態立在那裏。
這時,辦公室房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個帶鴨舌帽的男人朝盛天朗使了個眼色,盛天朗現在煩得很,也顧不上他的身份暴露不暴露,皺著眉頭,“進來說!”
這個男人是盛天朗收買潛藏在蕭氏的臥底,盛世之所以能及時掌握蕭氏的一舉一動,蕭氏敗落的這麼快,全拜這個人所賜。
帽子男站在外麵遲疑了一下,然後低頭快步走進來,在盛世高層疑惑的目光,趴在盛天朗的肩頭小聲低語了幾句。
不等帽子男把話說完,盛天朗一把扼住他的脖子,手背青筋暴起,眼裏帶著滔天的怒氣。
“你,說,什,麼?!”
帽子男被他掐的快要喘不過來氣,從嗓子裏擠出來一些聲音,“千……真萬確,盛總……明察。”
在場的高層們無一不為這個帽子男捏一把汗,據說他們這個盛總嗜血殺戮,背地裏害過不少人命,這次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要了這個人命吧?
身為在他手下討生活的高級打工仔,真若發生了,他們該如何自處?
好在盛天朗在最後關頭回歸了些理智,他鬆開了帽子男。
帽子男脖子上被他掐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盛天朗一鬆開他,他就軟在地上,眼底駭然未盡,額頭全是汗水。
“你先回去,有事我再聯係你!”
說著,他從抽屜裏拿出兩遝百元大鈔,像是主人給狗丟食一樣,扔在帽子男麵前。
帽子男上一秒恨他恨得咬牙切齒,拿到錢的下一秒,恨意全然消失,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說了句,謝謝盛總,踉蹌離去。
在場的盛世高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的心裏都感慨頗多,但無一人照例敢說出來。
“原因找出來了!”盛天朗從煙盒裏敲出一根煙,秘書馬上上前給他點上,他抽了幾口,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跟你們都沒關係,是我的疏忽。”
這一逆天轉變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懵了,敢情他們被叫到這裏,是因為他們是被懷疑對象!
好在是查清了,如果沒查清,他們中間豈不是要有人成為替罪羔羊?
念及此,高層們的冷汗直流,心有戚戚的互遞個眼神,以示安慰。
“盛總……”
一個副總站起來似有話說,盛天朗用夾著煙的手衝他點了點,“你們出去吧,這件事我來辦!”
下屬都走後,他拿著手機撥了個號碼:“阿飛,替我解決個人!”
話筒裏傳來一聲輕笑:“是你的未婚妻杜卿卿吧,我早就覺得她不對勁兒了,不過她現在是蕭煜城的未婚妻,有蕭煜城給她做保護傘,你確定還動她?”
盛天朗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什麼?!”
“這你都不知道,消息太落後了吧?蕭氏集團的內部網已經公開了,自己去看吧!”
話筒裏傳來阿飛幾聲佩服的嘖嘖聲:“杜卿卿這一招釜底抽薪真夠絕的,估計夠你喝一壺,最毒婦人心,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