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楚楚好大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理智,定定的看著李言,全然忘了自己還坐在李言的腿上。

“你說的……是真的?”

“檢測報告在我辦公室抽屜裏,明天我拿給你看。”

“老夫人知道嗎?”

李言瞪了她一眼,把她像是甩麻袋似的甩出來,沒好氣道:“老夫人現在的情況適合說嗎?”

這次輪到馬楚楚點點頭,老夫人動不動就糊塗,說了也白說。她情況這麼差,不能激動,現在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瞞著她。

“那蘇姐姐呢,她知道嗎?”

李言搖搖頭,“現在盛家是多事之秋,告訴她沒有好處。”

“也是哦,蘇姐姐那麼俠膽義膽的一個人,如果知道自己是盛家的繼承人,肯定要把盛家所有事都背起來,可眼下這種情況,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背的起來。再等等吧,等到天朗哥打敗了蕭煜城,公司局勢穩定了,我們再告訴她。”

李言張了張嘴,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是沒說出來。

現在無憑無據指正盛天朗以權謀私,加害蘇暮晚和老夫人,馬楚楚不會相信。她和盛天朗鬧的再厲害,畢竟是表兄妹,從小一起長大,盛天朗確實也給過馬楚楚不少好處,冒然把沒有證據的推斷說出來,她不會相信,恐怕還會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再告訴第三個人,盛天朗……也不能說!”李言嚴肅的叮囑道。、

馬楚楚想了想,“我知道,我會保守秘密的。”

她想到什麼,忽地一笑,“第一次見蘇姐姐就覺得親切,原來她真是我的姐姐,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又美好又不真實。”

她上前抓住李言的胳膊,剛才女拳擊手形象不見,一副小女兒的撒嬌姿態,“我現在好想見她,聽她說說話,你陪我去好不好?”

李言伸出食指重重往她額頭上一點,“現在快半夜了馬女士!不去,明天再說!”

“你說的,明天陪我去,誰不去誰就是小狗!”

李言撫了一下額頭,感覺剛才被打的地方更疼了!

……

當蘇暮晚把一份三千萬的房產合同和一張三千萬的支票交到吳媽的手裏時,吳媽驚呆了。

“這……不行不行,這是夫人留給你的,我不能要!”

吳媽往回推,蘇暮晚按住她的手,“你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這些都是你應該得了,你不是這個家的傭人,你是我的母親,孩子們的奶奶!”

吳媽眼裏含了淚水:“大小姐……”

“這裏沒有大小姐,隻有蘇暮晚!”

吳媽破涕而笑,抽抽鼻子,“小晚……”

就在這時,院子裏響起“汪汪汪”的狗叫聲,蘇暮晚已經退了外麵的房子,把大白接了回來。

大白到了一個新環境很是高興,不停的跑來跑去,就是可憐了那些季北送來的花,還沒盛開兩天,已經被大白毀壞了大半。

“是不是大白又在咬花了,快去看看!”蘇暮晚笑著推了吳媽一把,吳媽拭拭眼淚。

“這些我就先拿著,等孩子們大了,給他們用。”

說著,她把房產證和支票放進房間,小跑著去看院子裏麵那些花了。

原來,大白狂叫不是又咬到了新鮮的花,而是有人來了。

“小晚,馬小姐來了!”吳媽在外麵喊道。

蘇暮晚放下手裏的拖把,趕緊出來迎接,“你倒是會找,我給你說了一次,你就找來……”

看到馬楚楚後麵的李言,她馬上止住要說的話,臉龐也晴轉陰,變得不友好起來。

“蘇姐姐……”

馬楚楚笑著走過來,把手上的禮物交給吳媽,“你家的位置真好,遠看高樓林立,近看小橋流水,現在就是有錢,恐怕也買不到這樣的好地段。”

蘇暮晚把欣賞著她家的馬楚楚拉到一邊,朝她身後的李言望了一眼,“你怎麼把他帶來了,忘了昨天我給你說的話?”

“沒忘,你忘了我也忘不了,我今天帶他過來就是給蘇姐姐你賠禮道歉的。李言,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點來給蘇姐姐道歉!”

李言四平八穩的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說了聲,對不起。

雖然他道歉的態度很良好,但有的事不是道歉就能原諒。

蘇暮晚狐疑的看著他,其實心裏也奇怪,以她對李言的了解,他確實不像那種會對女人亂來的人!

但他昨天確確實實對她亂來了。

“蘇姐姐,你就當被狗咬了一下,原諒他吧!”

馬楚楚看著蘇暮晚緊鎖著眉頭,一副仍不能釋懷的樣子,繼續道:“其實他有失心瘋病,這個病一發作起來,行動不受自己控製,做過什麼一會兒就忘。蘇姐姐別跟一個失心瘋病人一般見識。”

說著,馬楚楚朝李言眨眨眼,“李言,你自己說,昨天是不是失心瘋症發作了,所以才對蘇姐姐不禮貌?”

李言狠看了她一眼,咬著牙對蘇暮晚說:“是,昨天我發病,行動不受控製,請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