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夫,你可有解救之法?”李言問。
孫長山搖搖頭:“你也是學醫之人,這種情況用中藥治療最多拖個半年,半年之後,華佗在世恐怕無力回天。”
孫長山是京都中醫界的泰鬥,一生癡心研究醫學,不追逐名利,他說無解的病症多半是治不好的。
雖自己早已論斷,但聽到別人也這麼說,李言心裏很難受。
盛家的大小姐剛找到,還沒繼承盛家,身份沒有公布於世,就要離開這個世界,這對於他和已故的父親都太殘忍了,他們努力了幾十年的事情好像都成了笑話,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蕭煜城抬頭看看孫長山,再看看李言,冷哼一聲,“你們兩個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編出這種謊話來誆我?蘇暮晚死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蕭先生你這話……”
孫長勝一生耿直,從來都是直言不諱,這種情況下繼續說真話無疑讓人心口撒鹽,蕭煜城可不是一般的人,一般人傷心痛苦哭一哭發泄發泄就會好,他是會殺人,專挑看不順眼的人殺。
李言用眼神及時製止住孫長山後麵的話,衝他搖了搖頭。
在李言的強烈要求下,孫長山給蘇暮晚開了一副藥方,雖不能救命,但在病症發作的時候多少能緩解些痛楚。李言把藥方存放好,然後把孫長山送出醫院,告誡他趕緊回鄉,京都不宜久留。
可憐的孫長山,快八十歲的人,昨晚被小武要挾而來,今天又被轟趕而走,一介名醫受到如此薄待,估計也沒誰了。
李言送走孫長山,回來的時候看蕭煜城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下麵抽煙,他走過去,問:“你準備怎麼辦?”
蕭煜城夾著香煙斜睨他一眼,“什麼怎麼辦,我才不信你們的鬼話!”
李言看了一眼窗台上撚滅的三個煙頭,什麼也沒再說,陪蕭煜城站了一會兒,就走了。
蘇暮晚在醫院住了三天,感覺身體沒了大礙,就擅自辦了出院。蕭煜城知道後也沒管她,隻是打電話叮囑她好好休息,不要太勞累。
試問蕭煜城這幾天沒在醫院陪著,幹什麼去了?
他這幾天一直在開會,好像把接下來一年的會都開完了。會議上,他製定了蕭氏未來發展方向,以及蕭氏可能遇到的金融危機及其解決方案。
最後,他把蕭氏大小事務交給了三位心腹副總,自己從總裁位置上退下來,開始沒有限期的長假。
他給出的理由是,最近總是感覺很疲憊,想休息一段時間。
忙完工作的事,他就發動手下人到處打聽個地方名醫名院,重點尋找攻克中毒方向的醫生醫院。這件事進行的悄無聲息,除了小武和老周,淺水灣別墅其他人並不知道,一切看起來還跟從前一樣。
蘇暮晚在吳媽的精心照料下,身體恢複的很好,養的白白胖胖。
這天,她不顧吳媽的嘮叨,趁其不備偷偷去了工作室,一進工作室她就收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晚寧被國外一家著名珠寶公司列為長期合作夥伴之一,那家珠寶公司在亞洲乃至全世界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這麼一合作,無疑把晚寧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這件事一直都是滅絕師太劉大芬在做,前期她瞞的很緊,昨天確定了結果簽了合約她才公布出來,這一舉措可謂是晚寧跨時代的合作。
至此以後,晚寧在珠寶界名氣大增,各種大小合作接踵而來,蘇暮晚趁熱打鐵,把工作室進化成公司,成立晚寧珠寶設計有限公司。
當然,晚寧做的這麼成功,她自然不會忘記那些在背後默默奉獻的人,按照賞金製度,光劉大芬個人,單月獎金就拿到了七位數。
拿到支票的那一刻,劉大芬哭了,她從來沒有想到年過四十的她還能有這樣的高光時刻,更沒有想到,曾經她陷害過排擠過看不起過的蘇暮晚,竟成了她人生中的貴人!
她在蕭氏工作了十幾年沒達成的目標,在晚寧不到一年就達到了,她愛晚寧,愛蘇暮晚。這次成功不僅讓她在物質方麵提升了一個等次,更是打開了她的人生格局,做人不能一蹴而就,細水長流才能厚積薄發,更不能隔著房門看人把人看扁,因為你不知道一個平平無奇的外表下藏著怎樣的閃光點。
周一,蘇暮晚早早來到公司,昨晚全體員工聚餐,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她允許大家今天晚來半個小時。
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沒想到小牧還是趕在了她的前頭。
小牧自從南州來到京都,人不僅變得洋氣性格變得活潑,還談了一個本地的老師男朋友,最近正商量著雙方父母見麵,把婚事定下來。
“早啊,蘇總!”小牧拿著拖把拖地,像隻小麻雀似的脆生生向她問好。
蘇暮晚衝她笑笑:“早!”
她來到辦公室剛坐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一看來電號碼,好心情頓時沒了一半。
她跟蕭煜城已經快一個星期不聯係了,以為他們兩個就這麼著了,為什麼他還給她打電話?
她沒好氣的按了接聽鍵:“喂!”
“下來,我在你公司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