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邀酒(1 / 2)

閔瑎剛到藺府門前就見池韶元神色懨懨走了出來,帶著滿身酒氣笑了笑就上前搭訕,手臂自然地覆在他肩背上,裝成一副十分熟稔的樣子同他說話。

池韶元眉間不悅,一反手就揮了一拳,正好打在他的右頰上:“都怪你!”

閔瑎倒也不惱,反和善地笑了起來,抬手把嘴角的液體一拭就開口道:“怪我什麼?怪我打傷你的心上人,還是怪我給了那冒牌貨可乘之機?”

池韶元神情恍惚,目光有些閃躲,低頭尋著路就離開了此處。

閔瑎倒是得意,目送他離去,心中已然有了成算,大搖大擺就走要走進去,不曾想他堂堂小郡王也會被家丁攔住,一時氣從中來,手一推就將人推到在地,才又張揚地進去,隻是剛進去就被一個奶聲的半大孩子叫住。

“你來做什麼?”

藺從霄警惕地走了過去,手裏拿著一根沒有劍鞘的佩劍,學著大人的模樣站得板板正正,仰著頭看著他。

閔瑎沉聲一笑,“喲,你一個小毛孩也敢攔我的路?”

“不信就來試試。”藺從霄剛一說完就如疾風般走了過來,出手極快,在他身旁來回穿梭,雖並未占上風可也逼得他疲於有應付,何況他手裏拿著一壺酒,處處躲閃,寶貝地護著那壇酒,倒將其看得比自己重要。

一開始倒是藺從霄占了上風,可之後他因為力氣耗盡,速度越來越慢,可閔瑎卻越來越遊刃有餘,與他打鬥過程中還能扯開封口喝上一嘴,“你這孩子挺有趣。”

二人本打得正歡,可忽然聽一陣風聲急促傳來,再啪地一聲,他手裏隻餘下一塊碎瓷片,地麵上卻浮著些許泡沫,染了一地汙漬。

閔瑎側身躲開這孩子,身子直接漂移到了遠處,從假山上拎了一個人下來。

“放開我阿姐!”

“我好心好意來找她賠罪,可她卻打爛我的酒。這蘭浦院的酒可是百兩一壺,數目有限,下次我去了還不一定能得呢。”他笑意吟吟地開口,掐住藺從菡的手卻從未鬆開,直接通過脖子將她拎了起來。

藺從菡氣得不行,臉色擠得通紅,手指也一直在努力扒拉開他的手,可他力氣太大,她的手勁對他來說不過如螞蟻齧咬,不過撓癢癢一般。

她靈機一動,小腿一挑,直蹬他命/根處,嚇得他向後一躲,手也鬆了開來。

“你這人好不害臊,專傷人那要緊處。”

藺從菡挑眉輕笑,躲了遠去,“隻可惜,沒一次真傷了你。”惋惜之情溢於言表,氣得那閔瑎一語難發,眼神幾乎都要將她吞了。

“可以滾了嗎?”她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帶著從霄就要離開,可身後之人仍舊跟了上來,步子邁得極近,厚著臉皮在身後搭訕:“打了我這麼貴的酒,如何都得賠我不是,把你家最好的酒搬出來,你再與我喝上幾杯,否則我就賴這不走。”

藺從菡心想此人多少是有點大病,若他願意賴著也就賴著,橫豎也無人伺候,這侯府也無人給吃給喝,若能熬得過去那就熬。

可閔瑎功夫好,直接就跟進了她的閨房,自顧坐在一旁別有深意地打量著這個女人,覺得有些餓了拿著桌上的糕點就吃,全然不把自己當外人,“我陪著你吃陪著你睡就是。”

話剛出口,他又察覺一陣疾風掃過,一抬手就接住了一把冰涼的暗鏃,若他不及時拿上,隻怕他當即腦袋開花,就在此處流出一地血水。

閔瑎:“你這是殺人未遂。”

她漫不經心接道:“那你屬於故意殺人。”卻沒想到此句引起了他的興趣,他談及起來他第一次來她的閨房時就聽到了她與池韶元的談話,說明她分明就是另外一個人。

“那又如何?”

閔瑎笑而不語,轉而一溜煙出了門,消失在她麵前。

她見他莫名離開後直接將門閂上,窗戶也都閂了起來,脫了外衣就躺在了床上,今日原本就累得不行,可此人這麼晚了還來找她麻煩,真不給人活路。

可她還未完全睡著就聽見有聲,似是從屋頂傳來,她蹙眉起身,一抬頭就發現那屋頂已打開了一處,她碎罵了一句就鑽回了床將外衣套上。

塵土從屋頂甩下,她揮了揮手拍去了口鼻前的塵,向後退了幾步,怒意更盛,不過眨眼功夫他已從上麵飄下,手裏拎著兩壺酒,“要我說,你這侯府可比我那好多了。”

“你先幫我把屋頂修好,本姑娘再陪你喝。”說著她已將門窗都打開,大門比平日都要敞開許多,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倒是答應得快,一會兒就回到了桌前替她斟好了酒,藺從菡也毫不示弱,一口就幹了下去,二人你推我往就已將酒喝幹,酒意上臉,她的臉比閔瑎的還要紅上幾度,整個人也有些神誌不清,一張嘴就把她前世是做什麼的全說了出來,還質問他:“這具身體之前究竟對你做了什麼?為何你要處處針對,還非要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