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戲法(1 / 2)

得到她們的同意後從霄走了進來,問道:“阿姐帶我去嘛,我都沒去過,我也想去賞花。”

藺從菡“你哪是賞花,是想去看花仙子吧。”

從霄聞言羞赧低頭,心裏卻並非如此想:自然是要保護阿姐,不能讓那些不懷好意的蛇蠍女子將阿姐欺負了去。

藺從菡嫣然一笑,雖如此說,但還是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下來,那帖子請的是她,可也沒說不能帶旁人,所以帶了也無妨,但打量了他一番,發現他換去了平日練功和在家常穿的衣裳,儼然一個嬌貴小公子的模樣。

除了,膚色黑了點。

這麼一想,她對鏡自照了一番,似乎她這最近勤加鍛煉後,把人家養了十幾年的白皙膚色都給毀了,她略帶嫌惡地嘖嘖了幾聲,問道:“我是不是不如從前白了。”

沛秋為難地點頭,可不是嗎,“小姐沒見我搽粉時都搽得比以往厚嗎?”

她苦悶道:“也罷,以後也不必多抹了,我不在意。”嘴裏雖是如此說著,可鏡子裏的那張臉可沒說它不在意。

她們很快收拾好了後就出門,怎知後麵又跟了一人。

“表兄是來找我的嗎?”她疑惑地問了一嘴,可顯然問得很沒有必要。

池韶元:“不知菡兒可否允我一道去?”

她不解地點頭答應,並未問他緣由,可為何總覺得帶著的這兩人似乎有點像是來看自己出洋相的,是來湊熱鬧的,可她又實在找不出理由拒絕。

四人同坐一輛馬車,卻麵麵相覷,相顧無言,“冷靜”了一路。

藺從菡有些好奇,為何她這阿弟不也沒失憶嗎,怎與他表兄也無話可說,難不成是隔了十歲的代溝?

馬車晃晃悠悠的,不一會兒她就在這些瑣碎小事的催眠下沉沉睡去,直到胳臂肘被人捅咕了一下才醒過來,可覺得嘴角有些濕潤,急得抬手一抹,偷偷瞄去二人神色,發現他們麵無表情,甚至都未看她一眼,於是她安慰自己:他們什麼都沒看見。

可沛秋偏偏不讓她做這個糊塗人,等二位男子下車後對著小姐大笑起來,被她罵了後又替她重新理了理發髻,補了口脂。

藺從菡羞惱不已,一下車就將二人撇開,匆匆走上前。

可一走進去就受到了全場的矚目,場內轉而寂然無聲,如目光紛至遝來,多少帶著點嘲諷和驚奇,沉默過後,又是一場哄笑,笑得前俯後仰,令她下不來台。

她環顧四周,發現大家都衣著素色,妝發淡雅,以清新之態展現蘭的雅靜恬淡,不論男女,皆是如此,唯有她,一襲紅裝,繁複冗雜,真當之無愧的花仙子。

藺從菡有些急眼,心道她真是人緣不好,在座人數眾多,可無一人告知她實情,現無處撒氣,隻好瞪了一眼沛秋,嚇得她更是慌神。

沛秋明明記得郡主今日離開侯府的時候還叮囑說要把小姐打扮得豔麗些,若能扮成牡丹之色方稱得上是“花魁”,頓時氣得麵紅脖子粗,跺了跺腳憤憤掃了郡主一眼。

閔瑎坐在欄杆處翹著腿,興致勃勃地看著她一進來就出現的窘態,意味深長注視著她,眼角眉梢,皆露喜色。

池韶元卻神色無異,快步走了上前,打算開口說幾句,可一襲紅衣款款而來,走在了他前頭。

雖剛進來時有過一瞬間的驚慌,可一抬頭看向大家時又泰然自若,坦然不懼,步子還未停下就高聲道:“這清一色的素衣,不知道的還以為奔喪呢。”

此時眾人的笑聲都停了下來,目光緊鎖在她身上,怒而不敢言,畢竟東道主遠梁郡主都還未開口,可怒意未消,又聽她倨傲道:“若長相沒什麼特點,豈不是丟在人群中找都找不到?”

沛秋的嘴角已不受她控製的抽搐起來,腦袋不自覺抬了起來,心情激動地看了一眼表少爺和小公子,試圖傳達她的欣喜之情,可全然被這二人忽視。

遠梁郡主撥開人群從身後走了出來,麵上仍掛著笑,“本郡主倒是不知藺大小姐這麼伶牙俐齒,從前唯唯諾諾之態都是裝的不成。”

郡主的話擲地有聲,不少人附和起來,紛紛低聲細語當著她的麵就挑釁起來。

藺從菡:“我向來不裝,從前不過是不屑理會,可如今覺得各位如此看重我,我也不能視若無睹。”

一陣清脆的掌聲傳來,閔瑎抬出了腿起身走到她麵前,俯視道:“幾日不見,你又長進了?”眾目睽睽之下他抬手撥弄起她的下巴,直勾勾盯著她,眉目輕佻,語氣也十分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