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提親(1 / 2)

藺從霄咋呼呼地跑到門口,直接高喊阿姐,喊得眾人都聞聲探頭,紛紛調侃起來藺從菡,“你那弟弟對你可真好。”

她先是看了一眼袁景,得到他的應允後才出了隊伍,漫不經心地丟下一句“可不是嗎”就飛快向弟弟跑去,怎知後麵還跟著閔瑎,她正要發作,卻一抬眼就看見了石深,心中未免持疑。

從霄倒是先開口道:“路上偶遇,所以就借了借他的馬一塊來。”目光看向石深,卻發現他正怯怯地看著閔瑎,想開口卻又不敢開口問公子究竟找他來何事。

閔瑎搭過石深的肩對從霄笑道:“借馬算什麼,反正我是向你阿姐借床,有道是有來有往……”

他剛要繼續說下去就見從霄這小滑頭臉色驟變,直衝衝地衝了過來,壓著他的肩膀質問道:“你說什麼?”

他忙抓住這孩子抓上來的手,示意他放開,二人僵持了一會兒就見池韶元從後出現,那詫異的模樣顯然是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池韶元徑直朝她走過來,麵色已恢複如常,深吸了一口氣才定定看著她鄭重道:“我想好了,如今我已中探花,雖府內不如侯府富足,卻也可保你一生衣食無憂,若你願意我可以馬上派人來提親。”

他這一番突兀的話驚得她杜口無言,還未明白過來就見那閔瑎恬不知恥地走了過來,一手直接伸了出來搭在她肩上,“我與她的婚事是皇上欽定的,你敢違抗聖意?”

隻聽啊了一聲,他的手指就被藺從菡掰了起來,可嘴上卻仍舊不肯討饒,“看看,我這娘子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打人,你這文弱書生怕是招架不住。”

池韶元仍麵上仍掛著笑,對此似毫不在意,“我不是要違抗聖意,隻是我與她自小定親,萬事都有個就先來後到之說法,隻要她願意,那我與她便是早已私定終身,隻是侯爺尚不知此事,所以才沒能在聖上麵前言明。”

連托辭都想好了這是。

明明是她的事,可這兩個毫不愛她的男子卻當著她的麵嗆話。

她可算是是知道了爹的法子,無非就是讓外人以為她和表兄已生米煮成熟飯,如此才可破了這道聖旨。

從霄也才想明白過來,不假思索就將阿姐護在了身後,冷聲道:“你們誰要娶我阿姐我都不同意,縱然表兄待阿姐很好,可阿姐不喜歡你。”接著目光又轉向了閔瑎,哼了一聲才道:“至於你,沒門!”

藺從菡不耐煩地掃了一眼閔瑎,見他毫無眼力見地站在一旁,忙拉過池韶元走到另一邊,正要開口又見從霄懷著敵意走了過來,而表兄好不容易在他麵前攢下的好印象就因他這回慷慨幫忙而毀得一幹二淨。

她讓弟弟放心,她絕不會嫁給表兄,這才將阿弟忽悠走開。

她對著表哥語重心長道:“表哥,我知道你是受我父親所托,但不必為我做到如此地步,若有一天你要找的那個人回來了你又該作何?”

“我說過,娶誰都無妨,若是娶你我至少還能日日見到她的容貌,回憶昔日的一切。我也可以保證,若我們二人成婚,我也絕不幹涉你的任何選擇,若你日後想和離我也會依你所想,一切以你為先。”

藺從菡倒是有些頭疼,便將實情告知於他,“雖不知那人用了什麼法子,但他親口告訴我此事已然解決,至少是暫時解決,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相信他對我的厭惡。”

池韶元仿佛鬆了一口氣,可麵色還是隱隱不安,“可……”他想了想還是作罷,不知該說什麼,無言半晌才繼續道:“我向你保證,你一日不嫁,我便一日不娶,隻要你需要,我隨時都在。”

她歎了歎,知道多說無益,便又謝過他屢次幫忙,既說到這,她就想起來閔瑎所提的仲俞,便問及了此人,才聽表哥答道:“他是今聖的第五子,英年早逝,在西南邊境處追擊匪寇時葬身於那,再也沒有回來過。之前偶有聽你……她提過一嘴,不知你問他做什麼?”

她笑了笑說沒什麼,瞧表哥這神色,想必當初她與這仲俞也並不親近,既如此,那真相也就隻有閔瑎和那日說漏嘴的袁景知道了。

既已與表哥都說清楚,她也就告辭離去,正欲回去就被從霄叫住。

從霄眨巴著眼示意她私下說,她也就遂了他的意,半蹲了身子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摸了摸他的頭,“我的霄霄又是有什麼事要告訴阿姐啊。”

這孩子神秘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半巴掌大的東西,一臉得意地看著阿姐,企圖得到她的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