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澀一笑,搖了搖頭淡道:“沒什麼。”接著就毫不猶豫騎馬向前走去。
若他沒記錯的話,仲俞就是在此地剿匪患時遇險,最後再也沒回去。
而此行也正是證實了他當初所想,她與仲俞遇險一事根本脫不了幹係,不然之前那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如何被人擄到了此處?
他與石深剛坐下吃飯就聽隔壁桌的人小聲議論著,“就在剛剛不久,前頭距離辛茶莊不遠處似發生了什麼,現場都是打鬥的痕跡,也有幾人看到了一女子與一群人在打鬥,可等官兵到時就什麼人都沒有了,馬車下隻遺了一灘血跡。”
閔瑎拿著筷子正要夾菜,聞言手就停了下來,僵著身子聽完才對石深說道:“走。”
石深那筷子裏的肉剛送進嘴裏,都還未嚼就被公子叫走,隻好動身出發,離開時還留戀地看了一眼他的肉,也不知他這一趟跟來圖啥,日日風餐露宿,臉都瘦了,倒不如留在雲頂山當個灑掃的小廝。
閔瑎見他在身後磨磨唧唧直接喝了一聲“還不快點”,嚇得他頓時精神抖擻地跟上,實在不敢與公子理論。
隔了條街就是他們所說的辛茶莊,此地位置上佳,四通八達,往來者眾,若在此地打鬥,離開後應也有人看到,可看官兵們一籌莫展的模樣,便知他們定是從大家眼皮子底下溜走。
他看了看前麵熱鬧的辛茶莊,三教九流皆入此地,若無一人看見,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喬裝打扮進了此莊,隻是瞧這地方不小,若入了此地再找地方溜走也並非不可能。
他隻看了一眼石深,他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從腰間掏出令牌對著官兵指劃了一下就見他們恭敬地回望了一眼閔瑎,而後立馬走了進去將辛茶莊團團包圍,不許進出。
閔瑎也先進去看了一番,賓客都嚇得停了下來,煞有介事地打量這不知從何處來的新麵孔,見他橫眉冷對更是心生怨懟,不知何處傳來一道聲音拱火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不讓我們走?”接著大家就吵吵嚷嚷起來。
他耳朵一動,騰身一起,直奔那率先挑事之人,腳尖一停,掐著那人的脖子就踏上了桌子,而他手裏那人,雙腳懸在空中撲騰。
“今上要辦的事你們都想知道嗎?”
他冷語一出,大家都嚇得冒出了冷汗,撲地一下全跪下了,紛紛低著頭不敢再多言。
他手一鬆,那人就從桌麵高度落了下去,正好砸在那板凳上,差點腰都折了卻敢怒不敢言。
閔瑎:“方才外頭發生的事可有人看見?”
大家都埋著頭不敢吭聲,他則先環顧了一周,發現並無異樣,於是從桌上下來,一步一步走到每個人身邊,其中幾人嚇得手都不停發抖,麵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向下落,如此之人他總免不了多留意一番,可見得多了也就並不覺得奇怪。
“出口各有幾處,是否都封好,可有察覺出什麼異樣?”他轉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隻好鬱然地看向官兵,看他們是否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