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嗎?班主任碰到謝甜,讓她趕快吃東西增重了。她說要是謝甜一直這樣,這次的畢業大戲,肯定不會給她安排好位置了!”

“怎麼回事?老班怎麼會這麼說她,她不是一直嚷嚷著讓我們平時少吃一點,多注意一點身體嗎?怎麼會突然這麼說謝甜?”

“是,老班確實總說讓我們注意身體的話。我們如果想上電視,想多一些機會,確實應該好好的注意身體管理。但你是沒有看到謝甜現在的那個樣子,她原本就瘦,但那個時候,她是瘦的好看,瘦的勻稱。但現在呢,才三個月不見,她現在變得就像鬼一樣。就是那種臉頰都凹進去的,身體瘦的像竹竿一樣,一看這就不健康的瘦。那天我跟她走在一起,老班一看到她就皺眉了,然後她連一點麵子都沒有給謝甜,就讓她趕快想辦法增肥了。”

“不是,她是怎麼突然變瘦的?她以前不是很滿意自己的身材,不是一直主張不節食,隻靠鍛煉保持身材的嗎?”

“說是在家裏生了一次大病,等出院就變成這樣了。”

寢室裏的三個姑娘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著,趙筱筱聽著有些壓抑。就端起自己的洗衣盆,拿著自己挑好的幾件衣服走出寢室,向樓道走去。

她以為室友們說的話,是有幾分誇張的。但在走廊突然的看到戴著帽子,也抱著一盆衣服的謝甜後。看著她胡亂綁著頭發,臉頰瘦的像鬼,身體也十分幹癟十分不健康的淒慘模樣。刹那間,抱著一大堆衣服的趙筱筱,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該做什麼反應。

“你——”

大家不管怎麼說都是朋友,她會變成這樣,也跟自己脫不了關係。所以在猶豫再三後,趙筱筱就下意識的再次動了起來,就下意識微笑著向前麵的謝甜走去。

趙筱筱試圖跟謝甜打打招呼的,但在她微笑說話時。帶著黑色棒球帽,穿著白色大體恤,抱著一大盆衣服的謝甜。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那樣。迅速的低著頭,徑直的,從她身邊走過了。

“……”

心裏有些震驚,也有一點不敢置信,轉頭愣愣的向側方向看著。等聽到後麵的踏踏腳步聲,變得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後。趙筱筱才恢複了過來,才端著她的洗衣盆,愣愣的走到了走廊盡頭的公共洗衣房。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你把事情都告訴她父母了。你上次嚴厲的拒絕了她,你還把她說到了心髒驟停,說到了醫院。現在這樣,才是正常的啊。”

在心裏自己跟自己說著,感覺這樣也挺好的。隨後趙筱筱自嘲的笑笑,就不管其他了,就收起了心裏莫名其妙的同情和不平靜。

“甜甜你怎麼了?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謝甜的新宿舍裏,現在隻有她跟吳楠兩個人。吳楠的這個寢室,也算是她們係裏最特殊的一個寢室了。大一的時候,她的兩個室友因為晚上其中一個總是在寢室開視頻直播,突然的吵了起來,後來甚至驚動學校打了起來。

最後的結果是,先打人的那個同學背了一個處罰。但人家因為這個事情,突然的就抑鬱了,然後學校緊急聯係家長暫時給她辦理了休學。四個人,突然的少了一個,那個總是開視頻的同學就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她一開視頻,吳楠和另外一個同學,就更加的難受了。然後從那個時候,另外一個室友就總是嚷嚷著要換寢室。她整整嚷嚷了半年多,後來在大二的下學期,對方就突然的跟謝甜成功換寢室了。

謝甜剛來時,吳楠特別的擔心。就怕她挨不住,會突然的也從他們寢室離開。

但吳楠的擔心是多餘的,等謝甜來到他們寢室後。她沒有反對周梅天天的開著直播,人家一天出去買了八部手機,又買了一個傳說中的八爪魚直播架。然後寢室裏,但凡周梅拿著手機直播,她就跟周梅似的也把所有的手機都打開,然後攝像頭掉轉,全部都對著周梅的那個位置。

周梅是一個手機在直播,她是八個手機都直播。

但凡周梅反對,她就把周梅以前說的,寢室她也交錢了、她玩自己的手機是自己自由的話,原封不動的送給了她。

然後沒幾天時間,一直在偷偷摸摸直播影視學院大學生宿舍的周梅。就被謝甜的反向直播給弄瘋了,沒過多久,就灰溜溜的搬出去,去學校外麵租房子住了。後來那人在外麵做直播做魔障了,好像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被警察抓了。學校知道這個消息,立馬把她開除了,從此她們這個寢室就徹底的隻剩下的她們兩個人。後來她們那位得了抑鬱症的室友,因為知道這件事情病情好轉了,還來學校上了一段課。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又抑鬱了,又不得不辦理休學,暫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