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什麼都已經不記得了,更不記得眼前這個男人是誰。
感覺是很熟悉,卻又叫不出名字。
穆心看著他許久,並未說話。
這時,窗外吹來一股涼風,薑蔚川急忙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穆心的身上。
“心兒,你忘記了我不要緊,我陪你一起找回記憶。我願重新與你認識。”
重新認識?
穆心眼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打量,對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叫穆心?”她指著自己問著,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薑蔚川將手裏的草螞蚱拿了出來:“還記得小時候,你送給我的這個草螞蚱嗎?你說折個草螞蚱陪著我,就像好朋友一樣,心裏富足便不會孤單。因為你這句話,我珍藏著這隻草螞蚱許多年。”
穆心眼眸微垂,看著薑蔚川手裏的螞蚱,心裏有些酸澀。
腦海裏閃過一幕幕,痛得穆心急忙抱住了頭。
看到她痛苦的模樣,薑蔚川急忙將她摟在了懷裏,滿眼的心疼:“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回憶了。有些事情忘記了,也不一定是壞事。”
穆心喘息著粗氣,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我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什麼忘記了所有?”
“你的頭被撞擊過,有顱腦損傷,外加你有家族遺傳精神病,需要進行治療,這段時間就安心的呆在醫院裏。”
穆心沒有在說話,而是木訥的點了點頭。
在這裏,她對什麼都是那麼陌生,也隻有眼前的薑蔚川,可以讓她莫名有一點心安。
看著穆心沉默的樣子,薑蔚川為她扒了個橘子:“你的嘴唇都幹了,缺少水分,吃點水果。”
穆心接下來,很是客氣道:“謝謝。”
失憶的穆心,就像是個小女孩一樣,沒了往日的霸氣。但是多了一份純真。
薑蔚川唇角微彎,笑得很是開心。仿佛又見到了初識穆心的樣子。
現在的她,還是小孩子的心性,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這一次,他要親自塑造她,不再讓任何人把她給奪走。
穆心覺得有點累了,歎息了一聲:“我想睡一會兒。”
“那就休息吧!”
薑蔚川退出了房間,將門給關上了。
透過窗戶,薑蔚川遲遲沒有離開,而是如老父親看女兒一樣,目光裏都夾雜著不一樣的愛意。
杜小汐站在身後,看到薑蔚川如此深情的模樣,眸光帶著一絲憐憫。
薑爺暗戀穆心這麼多年,最後竟然是以這樣的形式將其留在身邊。說他是癡情,還是偏執?
杜小汐不禁走過去:“薑爺,還有最後一個療程,三針注射進去之後,她這輩子都會處於失憶狀態,想不起曾經了。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聽到杜小汐的話,薑蔚川透過玻璃窗看穆心,思考了許久。
“隻要能將她留在我的身邊,不在乎其他,按計劃行事。”
杜小汐:“可是這個藥很霸道,可能會損傷她的腦神經。萬一真的受到不可逆的傷害怎麼辦?薑爺這麼在乎穆小姐,真的舍得嗎?”
給穆心注射的失憶藥,是國際進口的禁止類藥品。因為藥性霸道,損害腦神經的可能性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