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穆心都知道了些什麼?
薑蔚川冷凝著臉,直直的看著穆心,想要從她的眼神裏找尋到一些什麼。
那是緊張、害怕、忐忑的目光。
穆心也同樣直視著他,目光裏沒有半絲溫度。
“你知道了什麼?”薑蔚川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車禍、失憶、綁架、斷腿、逼婚……都是你的傑作。”
聽到穆心的話,薑蔚川的手從穆心的身上滑落了下來。
她都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
自己是不是要失去她了?
薑蔚川紅了眼,心裏更多的是不甘心,他自認為並沒有做錯什麼。
“你都想起來了?”
“是,除了過往的記憶,還有新添的記憶。以前我從未發現,你竟然會有這麼高明的手端,策劃如此完美。”
薑蔚川冷笑一聲,自嘲著:“計劃的再完美,不還是百密一疏,被你知道了嗎?”
穆心瞥了一眼薑蔚川的腿,心裏更多的是難過。
“你是愚蠢。為了得到我的心,腿都失去了。”
“沒有你,我活的都沒有意思,不過就是一條腿而已,失去又能如何?”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為了我,就這樣傷害你自己。你是傻嗎?”
這一刻,穆心心裏難過的要命,淚也不由自主的從眼角緩緩滑落。
以前,她從未知道過薑蔚川的心意,沒發現過薑蔚川愛過自己,是她的不對。
但是現在,他卻用傷害自己的形式,想要留住她。這對於穆心來說,是不公平的。
他的自虐型人格,讓穆心有點受不了,覺得壓力太大。
薑蔚川也知道,事情一旦敗露,他所有的計劃全都滿盤皆屬。
他可以輸,但唯獨不能輸掉穆心,那是他所有的期盼。
薑蔚川突然拉住了穆心的手,一臉迫切的看著她:“心兒,看在我那麼愛你的份上,別離開我可以嗎?你答應過我,要嫁給我,照顧我一輩子的。”
穆心很是痛苦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時,耳畔傳來了冷漠的聲音:“你愛得也未免太自私了吧?”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薑蔚川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閻瑾。
此時的他坐在輪椅上,是被沈清推進來的。
見是他,薑蔚川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這算是賊喊捉賊嗎?
閻瑾冷哼了一聲,目光直視著薑蔚川:“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算計了這麼多,反而將自己給算計進去了,搞了這麼多的鬼,真是為難你了。”
閻瑾的這句話,像是刺痛了薑蔚川的心,他突然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閻瑾的衣領:“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閻瑾昂了昂頭,嘴角含笑的看著他:“你還有什麼能耐?盡管使出來。”
話音未落,薑蔚川已經要動手。
他的手剛碰到腰間,似乎要抽什麼東西,不過一旁的穆心眼疾手快,上前阻止了他。
“蔚川,不許傷害閻瑾。”
穆心如老母雞互雛一般,將閻瑾互在了身後。
恢複記憶的穆心已經想起來一切了,不可能在任憑薑蔚川擺布。
看到她這樣護著閻瑾,薑蔚川心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