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了。”大爺好像被我弄煩了,擺了擺手,我看著還有搶救的希望,屁顛屁顛的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爺被我滿臉的淚痕逗笑了,他看著我沉默了片刻,然後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你是處子之身嗎?”
“額(=Д=)”問這個幹嘛呀?
“看來還是處子啊,沒事,那就好辦了。”
我滿臉黑線的從大爺的棺材鋪離開,手上拿著的是一個紅繩,大爺說這紅繩需要用我的尿泡個兩小時,然後係在我的大拇腳指頭上,這樣行走就不會被那個斷頭鬼聞到氣味。
對於這種詭異的驅鬼方式也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譜,但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現在天已經微微放亮,我又不敢回理發店,隻得拿著紅繩去家裏呆著。
因為回來的早,爸媽都沒起床,但看到我回來了還是迅速洗漱,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
看著爸媽熟悉的容顏,還有親切的問候,我的內心就好像被揪著一樣難受。
都說家庭是自己的後盾,這些話真的不假,呆在家裏,原本恐懼的心情也下去了一半,這也讓我想到了當時給我介紹萬人墳的人。
黃毛,也是我的同學。
黃毛和我是從小到大一條褲衩子長大的,我不願意去怪他把我的店鋪安排在萬人墳,畢竟這是我自己拜托他的,但我還是想給他打個電話,訴說一下自己的遭遇。
我不太想讓父母知道,畢竟我虧欠他們的太多了。
電話打了,沒接通。
我皺了皺眉,繼續打了很久,依舊無人接聽。
“不會啊…”我奇怪的看著手機,翻到了微信,點開那個哆啦a夢的頭像,發了個“在嗎?”,結果卻看到了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怎麼回事?
這下我的心裏猛地一沉,盯著手機屏幕久久不能回神,內心卻感到了一股無名的憤怒與悲哀。
這,黃毛,該不會是故意給我介紹到萬人墳的吧?
真的不願意這麼想,但現在電話打不通,微信還把我刪除了,想到這,我一下子就從床上站了起來。
諸多的猜疑不如親眼驗證來的好,我和黃毛這麼多年的友誼,我必須得要個解釋。
和爸媽說了一下出去之後,騎著我的小電驢就趕到了黃毛的家裏。
黃毛家境不好,很早父母就離了婚,他還有個妹妹,兩個人都跟著母親生活,平時拮居的很,住在十分嘈雜的城中村裏。
路上正好遇到我的理發店,看著嶄新的傑哥燙染四個大字,我的眼淚水就止不住的流,這可是我家裏的心血啊,可如今,我能活下來都算不錯了。
看著手裏散發著“異味”的紅繩,又想到父母蒼老的麵容,我的內心突然生出來一股勇氣。
我還有父母,還有很多牽掛的東西,我不能現在就接受自己的命運,況且老頭也和我說過,不一定會死,我一定要拚一下。
黃毛的家住在一個十分破爛的居民樓上,看著布滿石屑的台階,牆壁上數不勝數的各色塗鴉,我的心裏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