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一夏覺得自己快成了廢物,一個多月沒有工作了,每天看著幾個朋友各有各的事情,自己常常無地自容。
“我是不是該回去”駱一夏常常問她們三個人。
“一夏,你現在要做的是讓自己強大,如果自己不強大,回到老家你也一樣不會過得好,即便是進了什麼國企,抱住了鐵飯碗,那麼這碗飯也有碎的那一天。”南懷青苦口婆心地勸道。
“怎麼強大也得有地方讓我強大啊,我連工作都沒有。”駱一夏堵氣地說。
“一夏,你就是太眼高手低了,有好幾個公司不都要你了嗎你可以先去上班啊。”沈言希跟南懷青站在一個隊伍裏。
“可是工資太低了啊,跟你們一比,那點工資跟清潔工沒什麼區別,特別是你。”駱一夏邊說邊朝沈言希努努嘴。
“言希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你呢三流大學的本科生,你還要求多高你要想比,跟我比你就心理平衡了,咱倆差不多嘛。”南懷青分析著。
“可是我心裏就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駱一夏皺著眉頭回答。
“那你願意接受沒有任何收入,還要交房租,水電煤費,每天還要吃喝,天天囊中羞澀這個現實嗎”南懷青繼續追問她。
“懷青說得對,找份工作認真幹,隻要你用心,隨著時間的累積,一定會有收獲的,你不去工作,時間不也流走了嗎”沈言希附和道。
“我現在好迷茫啊。”駱一夏整個人埋在沙發裏。
“有事幹就不會迷茫了,我們每個人都像隻蝸牛,不管你走得多慢,隻要你每天都向前走那麼一點,最終都會離你的目標更近一點。”南懷青說。
“好,我聽你們的。”駱一夏堅定地說,她靜靜地看著南懷青,再看看沈言希,她的神情專注而認真,好像獲得了某種頓悟一般。
“記住,我們都一樣,都在同一條船上。”南懷青認真地說。
南懷青說得沒錯,她們都在同一條船上,她們都是二十幾歲的女孩,她們都是追夢的年紀。
“好吧,明天繼續麵試,有句話不是說了嘛,要麼好好活,要麼趕緊死。”駱一夏說。
“話糙理不糙。”沈言希和南懷青再次異口同聲。
駱一夏開啟了瘋狂找工作的模式,簡曆一次又一次地完善,把這輩子獲得的那些或大或小的榮譽全寫上了,然後在各大招聘網站不停地發布個人簡曆,投出的簡曆大部分石沉大海,隻有幾個打來電話邀請過去麵試的,網上搜了搜那些邀請麵試的單位,好像都一般,但想到沈言希和南懷青的那些話,她還是決定不錯過每一次麵試的機會。
一周下來,仍然無果,駱一夏的沮喪幾乎到了極致,心情也遭到了極點,馬上又要交房租了,她口袋裏一無所有,母親有幾次打來電話,問她在申城過得怎麼樣,她總說很好,想到那些不得不說的謊言,她的內心就有無限的苦澀。
駱一夏的父母是北方一座小縣城的普通上班族,母親是一家超市的收銀員,父親是一所小學裏的後勤人員,兩個人的收入都很微薄,而且,她還有一個弟弟,家裏的日子過得是緊緊巴巴。
駱一夏很明白隻有讀書可以改變命運,所以她一直很努力,最終隻考上了省會的一所普通本科院校,但是父母親仍然很高興,縣城裏出一個本科生也算得上不得了的大事,更何況弟弟在初中畢業便出去打工,家裏出了一個大學生,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駱一夏記得考上大學的那一年,父母親還請了很多人來家裏喝酒,親朋好友都聚齊了,擺了好幾桌,當時的駱一夏聽到了很多的讚美聲,父母也因此覺得倍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