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仁雖不說話,但他臉上的青筋暴露了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是墨雲景將他變成這副模樣的,若不是因為離劍派裏有醫術精湛之人,他這條命恐怕早就因失血過多救不回來了。
總之,他和墨雲景有不共戴天之仇!
而此時,皇帝不知道墨雲仁心中有何仇恨,他陰沉的看著安雪棠,“現在你可滿意了?”
安雪棠看向他,微微頷首,“是有些滿意了,多謝父王為兒媳做主,兒媳感激不盡,父王果真是深明大義的明君。”
說完她不等皇帝和其他人開口,看了眼墨雲景後,她挑了挑眉,忽而往前走了兩步,繼續開口:
“既然父王如此深明大義,那麼兒媳想,父王定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蒙冤受屈對吧?”
皇帝微微眯起眼,他不知道該不該接安雪棠這話,他總感覺安雪棠又在給他下套。
“父王,您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不說話,安雪棠能輕易放過他?
太監聽到安雪棠的話,又看了看皇上陰沉的臉,這時身為太監的他就需要出來給皇上打馬虎眼了。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絕有些刺耳的尖細嗓音道,“大膽北疆王妃,皇上的身體好著呢,您怎能詛咒皇上。”
太監的話才剛落下,墨雲景突然出手,手中一根銀針瞬間刺入這太監的心髒。
太監瞪大雙眼,眼底充滿了不可思議,顯然也是沒想到墨雲景竟然會當著文武百官和皇上的麵直接對他動手。
太監身體僵硬的直直倒下,這一幕可把在場的人嚇到了,皇帝更是臉色蒼白,他不敢想象,若是方才墨雲景針對的是他,那他豈不是……
禦林軍已經衝了進來,他們將皇上護在身後,手中的劍指著墨雲景。
下麵的文武百官更是嚇到跪下,不敢出聲。
皇帝回過神後,他顫抖的手指著墨雲景,“你…你這逆子,你竟然在大殿之上,在朕的麵前動手?身為王爺你濫殺無辜,你……”
墨雲景神色自若,他冰冷的眸子掃了眼地上的太監,再冷冷看向皇帝,非常淡定的開口,“兒臣並非濫殺無辜,此人口出狂言,對北疆王妃出言不遜,他確實…該死!”
“你…你…”
皇帝氣的哆嗦,一時之間竟不知要如何開口。
這時,同樣回過神來的墨雲仁忽而出聲,“五弟,進宮不允許隨身攜帶武器,方才殺死公公的銀針,你是怎麼帶進來的?你今日進宮可有什麼目的?為何要隨身攜帶銀針?難不成你今日的目的是父王?”
皇帝臉色大變,明顯是把墨雲仁挑撥離間的話聽了進去,皇帝就是殺兄軾父躲來的皇位,所以對這方麵非常敏感。
如今聽到墨雲仁這些話,他雙眸更加陰沉,嗜血般瞪著墨雲景,冷冷道,“墨雲景,你今日到底想幹什麼?”
墨雲景疏離淡漠的目光掃了他一眼,“父王覺得兒臣想幹什麼?”
這時,安雪棠噗嗤一笑,“父王您莫要如此擔心,我家阿景雖是您的骨肉,可他不會效仿您的所做所為,所以你別這般激動啊。”
安雪棠這話完全擊中皇帝那些齷蹉不堪的過往。
她不給皇帝反駁的機會,說完她直接轉頭看向墨雲仁,“想來這位就是二皇兄了是吧?方才阿景扔出去的不過是本妃手中的一根治病救命的銀針,哪裏是什麼武器?”
安雪棠的雙眸瞬間一變,語氣冰冷刺骨,“二皇兄難不成還想用幾個月前的手段,還要把屎盆子往我家阿景頭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