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給福兒服用了尋棠穀的藥後又連忙按照安雪棠的藥方去給她煎了保胎藥。
幾個人忙忙碌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福兒的情況才徹底穩定下來。
寧兒拿出幹淨的手巾給安雪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王妃,看她這個樣子已經差不多穩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壽兒和大夫盯著。”
安雪棠將最後一根銀針拔出來,將銀針交給壽兒後才鬆了口氣,“她這個樣子至少要施針保胎。”
說完她看向大夫,“她今日都做了什麼?或者吃了什麼?”
她不相信福兒無緣無故就會成這個樣子。
安雪棠的問題大夫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福兒咬牙切齒道,“安雪棠,你的心怎麼這般惡毒?”
“......”
誰也想不到福兒恢複意識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這。
壽兒手裏還拿著安雪棠剛拔出來的銀針,她聽到福兒這不知好歹,她立即將手中的銀針往福兒的跟前湊了湊,沒好氣的恕說道:
“你別恩將仇報不識好歹!若不是有王妃在,你以為自己腹中的胎兒還能留下來?王妃花費那麼多精力救下你,你瞧瞧自己說的什麼話?”
“嗬。”福兒冷笑一聲,“她救我?若不是因為她,我怎麼會變成這樣?若不是因為她,穀主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明明穀主才是我們的恩人,明明我才是跟你們一起同甘共苦走過來的人,你們為什麼都要向著她?她把穀主害的還不夠慘嗎?”
“閉嘴吧你!”
壽兒見她竟然這般執迷不悟,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竟還想把所有的錯誤歸咎到她們王妃身上,她手上這根銀針恨不得立馬狠狠的刺她。
壽兒冷眼看著她,“這樣的話你拿來說服自己就行,跟我們不必說,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是白眼狼?狼心狗肺?”
“你...”
福兒聽見壽兒這樣形容她,她氣的渾身顫抖,若不是現在的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非得親手將壽兒狠狠的收拾一頓。
“我什麼我?”壽兒可不會慣她毛病,這會兒將手裏的銀針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一個白眼狼當真不值得救,你得感謝自己肚子裏懷了崽,不然我親手弄死你這個叛徒!”
福兒眼底充滿了憤怒,她瞪著壽兒,隻可惜她才剛清醒,根本沒有力氣跟壽兒吵起來。
寧兒神色淡漠的掃了眼床上的福兒,見她張揚跋扈不在,也隻是搖搖頭。
現在的福兒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說,跟她說道理肯定行不通,而且她把穀主現在的情況歸咎到她們王妃身上,自然不會對王妃有好臉色。
眼下時間也不早了,她不希望王妃繼續浪費時間在這,於是這會兒伸手拉了拉壽兒,示意她冷靜一些。
壽兒這才後退一步,將手中的銀針收起來。
寧兒看向安雪棠,“王妃,該回去歇著了。”
“嗯。”安雪棠微微頷首,可眼神卻還放在福兒身上,“你的情況還沒穩定,不想腹中的孩子出事,那便自己乖乖躺著,情緒也會影響,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安雪棠便轉身離開,她也確實不想花時間和精力在福兒身上。
可福兒見安雪棠要走,立馬衝著她的背影喊道,“安雪棠,你若是不讓我見穀主,穀主會死的,穀主若是出了事,就是你害的,你這是要害死他!”
“......”
會死?
果然這個事是安雪棠比較關心的問題,她離開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床上的福兒,“你又想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