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暖別過頭,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溫少宜,''''可惜你出生就是天焚族的人,也是天焚族的少主。''''
靜……
囚室裏詭異的安靜,靜得都能聽到溫少宜內心滴血的聲音。
顧熙暖一招手,兩個玉族長老立即進來。
''''挑去他的琵琶骨,廢去他的武功。''''
''''是……''''
長老自是巴不得馬上徹底挑斷他的琵琶骨,再將溫少宜挫骨揚灰。
然而夜天祺仿佛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了。
他提醒道,''''阿暖,你知不知道挑去琵琶骨意味著什麼?''''
''''知道呀,終生終世都不可能再練武功了,從此以後他就是一個平常人了。''''
什麼平常人,是廢人好不好……
簡單廢了他的武功,他或許還可能從頭再練。
但琵琶骨要是挑斷,溫少宜這輩子就徹底無法習武了。
她講得風清雲淡,無所無謂,卻是把溫少宜的一生都給毀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我殘忍?嗬……夜天祺,你跟溫少宜不是死對頭嗎?怎麼這麼替他說話?難道你忘記他這些年來是如何追殺你的嗎?''''
''''戰場上廝殺,死傷自是難免,立場不同,紛爭更是不可免。在戰場上,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殺他,卻不屑用這種手段去汙辱人。''''
''''你是你,我是我,你可以不計較天焚族對你的所做所為,我卻無法原諒天焚族對玉族的所做所為。還不動手。''''
''''是。''''
兩位長老一左一右架住溫少宜,逼得他無法動彈,抬手毫不留情的就想挑斷他的琵琶骨。
溫少宜一直盯著顧熙暖,似乎在等她回心轉意,可眼前的女人,除了絕情還是絕情。
她沒有半絲心疼,冷漠的就像一個陌生人。
過往的一切在他腦子裏回蕩,溫少宜始終無法相信顧熙暖會真的讓人廢去他的武功。
隨著琵琶骨被寸寸挑斷,劇烈的疼痛逼得他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涼氣,甚至悶哼出聲。
疼……
好疼……
溫少宜冷汗沁出,好不容易幹涸的衣裳再次被冷汗沁濕。
無論多疼,他都沒眨過一下眼睛,一直盯著顧熙暖的表情。
可顧熙暖將眼神望向別處,至始至終沒有施舍他一眼。
身體再怎麼疼,也比不上心裏的疼。
溫少宜蒼涼大笑,隨著兩位長老的鬆開,他無力的栽倒在地。
廢了……
他的武功徹底廢了……
連一絲也沒有留下……
今生今世,他也沒有機會再練武了……
夜天祺呼吸加快。
事情已然發生,他還猶以為在夢中。
夜天祺怎麼也沒有想到,顧熙暖竟然真的廢了他的武功,還冷冷道,''''把他打入無盡深淵,永生永世不得放出。''''
''''是,族長。''''
溫少宜被拖了出去。
斷掉的琵琶骨鮮血淋漓而出,在地上留下一道鮮豔的血紅。
一個六階高手,武功一降再降,最後被盡數廢掉。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