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犀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時,陳二狗要了一壺新沏的茶來,還殷勤的問趙靈犀,“夫人,餓了嗎?要不,我去要掌櫃的炒幾個菜端上來。”
他這才知道,原來,也可以先住店吃飯,到走的時候,結賬也行。
“嗯。”趙靈犀是有些餓了,就點了點頭。
秋喜忙補了一句,“記得,菜要弄幹淨些。”
“嗯。”陳二狗聽著女人的吩咐,心裏美滋滋的,這種跑腿的活做起來,真心美氣。
他一走,秋喜便問,“公主,要怎麼辦?”
“嗯?”趙靈犀一愣。
秋喜忙提醒,“將軍和徐二爺的事啊。”
趙靈犀無辜的搖頭,“不知道。”
而且,她也不想知道,事情本來就非常明白著的,她已經是虎爺的女人,這輩子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別的男人。
而徐二,明明是虎爺過命的兄弟,他跟她就更不可能,相信徐二自己也非常清楚。所以,結果就是,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但不會涉及男女之情。
而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思,除了開始茫然了下,現在冷靜下來,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麼事,不值得她費心。
見她如此淡然,秋喜也放下心來。
再說另一頭,讓人擔心的兩個男人,卻一人拿了一壺酒,坐在客棧主樓的屋頂,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暮色下漸漸靜謐下來的小縣城。
“徐二。”一壺酒喝了大半,虎爺的臉泛起了酒後的酡紅,瞅著徐二的眼神,也有些醉意朦朧的,但是那話說的卻依舊利落。
“爺說你他娘的真不是個東西。你說,你既對爺的小婦人如此用情,這些年,你都幹嘛了?為何不早早的要了她?偏他娘的,等她成了爺的女人,你在這橫三阻四的,在爺的心口上針紮。嗯?”
誰說不是呢?徐二譏誚而落寞的哼了聲,仰頭,給自己狠狠灌了一口酒,末了,扔了酒壺,拉起虎爺。
“行了,天快黑了,你回去陪她吧。”
“喝夠了?”虎爺步履有些踉蹌,似乎醉了。
徐二伸手扶住他,“今天的事,是我不好。”
“哧。”虎爺一聲嗤笑,伸手握拳,在他肩頭捶了下,“當然是你的不好,爺正辦事的時候,你偏闖進來,你說,這事擱誰身上,不得宰了你?得,爺胸懷寬大,不與你計較,這酒就算你請了。”
說完,便撇下徐二,徑直飛身落到院子裏,“爺要回去陪爺家小婦人了。”
徐二盯著他略顯踉蹌的背影,隻能苦笑。
是啊,既然有心,他該早早要了她的。
可誰他娘的知道,事情會這樣發展。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即便她再不起眼,可到底是雲貴妃的女兒,也是當朝太子的親妹,誰能想到要與人為妾的是她?
後悔又如何,一切都來不及了。
有些無力的,徐二坐在屋頂上,靜靜的看著天邊夕陽落下,想著北方臨近的國度,心情有些亂。
——
虎爺上了二樓,恰好,趙靈犀在秋喜的屋子裏用飯,陳二狗也在。
“喲,都吃上了?”虎爺踉蹌著步子進來。
陳二狗忙起身扶住他,“虎爺,你這真的是去喝酒了?還醉成這樣。”
“爺沒醉。”虎爺推開陳二狗,就坐到了趙靈犀身側,微微泛紅的眼睛,定定的瞅著她,也不說話。
趙靈犀被他盯的不自在,就問,“你吃過了嗎?”
“沒,淨喝酒了。”虎爺倒也實在,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拉著就往自己肚子上揉,“唔,難受的很,你幫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