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讓他給跑了!”
大半夜,陳副將罵罵咧咧的回了營帳。放下了手中的佩劍,走到床前看著楊承翔。
傷口早就被處理好了,箭也被拔了出去,因著失血太多,這會兒人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
“軍醫,王爺怎麼樣?”
軍醫搖了搖頭,歎道:“王爺這傷雖然偏了一些,但還是太過凶險。”
一聽這話,再看軍醫的神態,陳副將頓時就急了,“那你還不快想辦法!”
“副將軍別急。”軍醫看著昏迷不醒的楊承翔若有所思,“老夫聽說,當年貴妃娘娘難產之時,是清遠大師所救。”
“你是說……”
渝國此次傷亡慘重,隔日便送了降書來,寧國一眾將士帶著昏迷不醒的楊承翔歸京。
陳副將站在哨塔上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幽幽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這次王爺他能不能挺過來。
而剛打下勝仗的士兵們,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隻剩下濃濃的哀傷。是了,打了勝仗又有何用,他們的主帥如今尚且昏迷生死不明。
楊承翔帶兵這幾年,基本上出師必勝,也深受將士們尊重,如今將士們心中都是實打實的哀傷和擔憂。
與寧國這邊哀傷的氣氛相比,渝國那邊熱鬧極了。
雖說此次渝國的將士死傷十數萬,但他們卻鏟除了一個勁敵!想起那人給他們的承諾,渝國的楚王笑的更加開心了。
“國師啊,這次多虧了你出此妙計!”坐在高位上的人笑得開懷。
楚王一向一身白衣飄飄,手持折扇滿腹經綸,不管哪個人見了,第一反應都覺著這人是個柔弱書生。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骨子裏有著不為人知的野心與計謀。可能,這麼多年唯一能看透的就是他父皇麵前的紅人,如今渝國的國師了。
另一邊,楊承翔還沒等回到京城內,就被他的十大護衛帶走去了藥穀。
這藥穀中外人一向不許入內,這麼多年唯一的例外便是楊承翔。所以此刻即使是楊承翔受了重傷至今昏迷不醒,十大暗衛也不敢踏進藥穀半步。
追雲取出楊承翔懷中的信號彈向空中發去,正坐在院子裏搖椅上的清遠見到天空的光束突然坐直了身子。
“靖安靖辰!速去穀外接人!”
靖安二人急忙起身拱手,“是,師父。”
坐在一旁的楚雲婉見狀十分不解,“怎麼了師父?”
“婉兒,速與為師去藥房做好準備。”
見清遠難得認真的模樣,楚雲婉也不敢多問怕誤了師父的事兒,急忙跟著清遠一同去準備各種藥材,還燒上了好多的熱水。
“師父,這怎麼都是治療外傷的草藥啊?”楚雲婉看著忙東忙西的清遠,拿出來的藥材不少,但治內傷的幾乎沒有,唯有的幾種還都是能與其他草藥配在一起解毒用的。
清遠手中的動作不停,“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來人必定是那個臭小子,那小子如今尖的很,宮中那些宮鬥的伎倆傷不了他太深,能嚴重到讓十大護衛送來的地步,就說明他是在戰場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