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這兒待幾個月再,等我回去,就該與他們算賬了。”
楊承翔眯了眯眼睛,身子稍微一動便僵住了。
“誒呦你別亂動!”清遠急忙將人慢慢扶了起來,“老頭子廢了那麼大勁兒才把你治好,你尊重點我的勞動成果!”
楊承翔看著清遠著急的模樣不禁笑了笑,“感覺您比我還要關心自己。”
“哼!”
不說還好,清遠這個小老頭最禁不起的就是別人對著他感性。雖說楊承翔的性格和他現在的樣子看不出半點感性的意思,但是這孩子從小清冷到大,兩個性子倔的人湊在一起,往往是更嘴硬。
“我倒沒別的。”清遠幽幽的歎了口氣,“你母親,去的太冤了些……”
楊承翔突然聽人提起了母親也是愣了一下,抬頭看向清遠,總覺著他似乎要透過自己的眼睛看到誰一般。
是了,小姨說過,他這雙眼睛像極了他的母親。
“不進去看看?”
“不了。”楚雲婉回過神將手中的托盤交給靖辰,“師兄幫我送進去吧,我便先回去了。”
靖辰看著遠去的背影搖搖頭,卻也隻能無奈的歎口氣,端著托盤走了進去。
楊承翔一連在陶然苑中靜養了一個多月,楚雲婉便也一個多月未曾進去。
“為何躲著我?”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將楚雲婉嚇了一跳,急忙轉過身便看到了楊承翔。
“王爺在說什麼啊?婉兒怎麼會躲著王爺?”楚雲婉嘴角微微勾起,隻是她自己不知道,這抹笑似要比哭還難看。
“沒躲著我,連著月餘未曾進過陶然苑。沒躲著我,日日去清遠大師那請安卻不曾說走近半步。沒躲著我,你何時竟又與我變的這般生分了!”
“婉兒和王爺……好像本也就沒那麼好的交情……又、又何來生分一說呢……”
楚雲婉緊緊扣著自己的手腕,甚至不敢抬眼去看他,生怕下一刻便被人看穿。
“嗬!”
楊承翔聞言,突然轉過身抓住楚雲婉的肩膀,強迫著人看向自己,“你說,沒有交情?那之前日日相遊,竟不算得你我有半分的交情!”
楊承翔隻覺著自己越說情緒越激動,看著那人被自己吼出的眼淚,一瞬間有些慌了神。
“你、你別哭啊?”
可憐我們崇王爺,活了這麼多年,還未曾哄過誰,如今看著如斷了線兒似的淚珠子急的跟什麼似的。
偏偏女孩子這種生物,你若晾著她也就罷了,越是哄心中那股不知名的勁兒就越是強勁。
“本就沒什麼交情!還能有什麼交情?若是有交情王爺至於走的不聲不響?”不知怎的,幾個月前一直繞著她的問題,這會兒不經意之間就脫了口,可說出的那一刻楚雲婉就後了悔。
這算什麼?自己這是在要求人家什麼嗎?可他別說是走,就算是永遠不回來好像也沒有必要與她來解釋半個字。偏偏自己之前別扭了那麼久,這會兒竟就說了出來。
“還請王爺勿怪,婉兒一時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