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
楊承翔直接坐在了地上,低著腦袋,“婉兒不在,我要這麼多桃樹有什麼用!”
“是啊,婉兒不在你要這些桃樹沒有用,但相比於你現在這副鬼樣子,這些桃樹還是有用的很!”
楊承翔抬頭,眼神陰翳的看了一樣清遠,隨即起身回了臥房。清遠看他這樣也不惱,吩咐追誠他們把樹苗搬到後院,然後自己跟著楊承翔走了。
“把你那些樹苗拉走,沒有必要。”
“為什麼沒有?”清遠收起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走到楊承翔的床前,“總有你會種的那一天。”
“不會了……沒有婉兒的日子,一天都是多的。”
“那你也必須要活下去!隻因為你是楊承翔,不止是皇家如今唯一的血脈,也是孟家剩下的唯一了!”
楊承翔緩緩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清遠,“你就是孟家的人對不對?”
清遠像是被戳中了什麼心事,突然多了幾分不自在,“不是!我隻是受你母妃所托,照顧好你罷了。”
“我母妃所托?”楊承翔猛地在床上坐了起來,咄咄逼人的問道:“那你和我母妃是個什麼關係?隻一麵就夠你如此信守承諾?還是你們有什麼不能告人的關係?”
清遠突然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看著楊承翔,“你都在瞎想些什麼?再一個,那是你母妃,有你這麼編排自己母親的嗎?”
“我也不想編排自己的母親,隻不過我這心中實在好奇,你又不告訴我,我隻能猜了。”
好久之前楊承翔就已經好奇清遠的身份了,他不是沒查過,可這人就像幾十年前突然冒出來的一般,沒有一切的信息,唯一能查到的就是他那救了無數人的醫術,可卻連師從於誰都查不到。
原本對於一個江湖醫仙突然入宮,甚至還恰巧救了個孩子好奇,又是這麼多年的放縱和照顧,再加上那日在婉兒墓前,他說的話……
若卿……
楊承翔的母妃,老將軍的愛女,皇上的貴妃,正是孟若卿!一個年歲和她差不多的男子,如此親密的喚她的小字,要麼是親人,要麼便是愛人。
“你還打算瞞我多久?無論你的身份是什麼,無論和母妃是什麼關係,我都不會介意,但是我是真的想知道真想。”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無論清遠的身份是什麼也都沒什麼關係了,總之自己一定是他那個好父皇的兒子就是了。依著那個老狐狸的精明,也不可能給別人養兒子。
兩個人在屋子裏僵持許久,最終還是清遠實在受不了楊承翔審視的目光,終是把那塊隨身帶了快三十年的物件拿了出來。
楊承翔愣了愣,伸手接了過來。這個東西他認識,是孟家的信物,但卻絕不是他母妃的。
這是孟家每代長子長孫出生時,會被上一屆家主傳下去。而孟家當年的長子,據說早就死在了戰場之上,可當年老爺子卻沒為長子發喪,隻向世人宣告了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