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二層被封鎖,保鏢搬了張遊戲椅在乘其雲身後
乘其雲坐下,左腿蹺著右腿,手肘撐於兩邊扶手十指交叉靠在椅背,冷眼看著麵前被強行按跪在地的人
他的弟弟——居然逃到這麼偏的地方買了塊地建商場。如果不是他的人一直跟著,或許還找不出來他
乘其風的眼鼻口都帶不同程度的傷,很顯然剛剛被暴揍過,他仰看那個一如既往高貴的哥哥,吐出一口血水笑得狠戾
“我的哥哥,你不用這麼絕吧,我不過是殺一個人而已”
當年被心腹拿走的那批海洛因乘其風追了三年才在緬甸追回來,誰知道那人還是個警方臥底,被組織出賣搞得黑白兩道都在找他,最後被逼的躲在緬甸苟且。把自己騙的團團轉,不殺了他乘其風以後怎麼在道上混
“以乘家的實力,我就算鏟平一個警察局也不會有事呃!……”
乘其雲一腳把他踹開兩米遠,痛得乘其風按著胸口一時間起不來。乘其雲站起來,走過去抬腳踩在乘其風的肋骨上,怒氣讓他猶如邪靈,連說出口的語氣都是冰冷無情“你知不知道,中央已經在查toao,就因為你姓乘”
他的腳逐漸加力“這些年你打著乘家的名號和緝毒警察幹了多少仗,在泰國緬甸柬埔寨惹了多少黑幫,你以為你怎麼還沒被父親召回法國,是我一次又一次把消息截下來給你擦屁股!因為你的原因toao進軍亞洲版圖不斷受阻。乘其風,你就等著中央來接人吧”
乘其風隻要不玩的太過火,乘其雲都不屑於管他的事,可他威脅到了toao,這是乘其雲不能容忍的
乘其雲的腳移開,乘其風得以大口呼吸空氣,他痛不欲生的咳了幾聲,才靠著頑強的意誌踉踉蹌蹌站起來,用怨恨的眼神和乘其雲平視
“我隻是一個日本actress生的私生子,老男人根本不會讓我沾染toao分毫,你不一樣,你是正室血統天之驕子,你生下來就幹幹淨淨。而我,在垃圾堆裏爬起來的!你根本不會理解和狗搶吃的那股滋味,如果你換做我,不會比我好半分!”
乘其風越說越激動,帶血的口水噴在乘其雲的臉上。乘其雲危險的眯眸,拿過保鏢遞來的手帕慢條斯理擦拭臉上的汙穢後,手稍微一鬆,白淨的手帕飄落在地,被踩在腳下
乘其風被他的動作刺激到,屈辱感再次襲擊全身
“我是你的話,在娘胎裏就臍帶繞頸了”
乘其雲輕拍乘其風的臉,淡淡的一句話充滿了諷刺,垂眼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從他身旁離開
乘其風再也支撐不住咚的一聲倒地,他直愣愣睜眼出神,像死了一樣不動一下
……
安十弦單手抱著睡著的安聿在家門口摸鑰匙輕輕開門,緩慢下腳進臥室,半蹲掀開被子再小心翼翼的把兒子放床上。
蓋好被子後安十弦蹲下來扒在床邊,手輕輕撫摸安聿的小臉
安聿長到現在的模樣,她花了四年啊……還怎麼放手讓人把他奪走
乘其雲看到她了嗎?有沒有發覺安聿和他長得很像,他來這裏究竟是為了抓她還是其他原因?
手機嗡嗡作響,是代悅打來的,安十弦輕手輕腳出臥室關上門才接電話
“喂”
聽手機裏的聲音極小,代悅躺在沙灘椅上漫不經心的問:“聿聿睡著了?”
安十弦走到窗邊望向窗外嗯了一聲
“你怎麼了?”代悅聽出不對勁,神情開始認真
“我看見乘其雲了,在D市”安十弦用力揉搓眉心煩躁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