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優旋從洗手間裏出來時,卻看到慕白將兩張窄小的病床拚在了一起,變成了較為寬的雙人床,而慕白,卻已躺在右側的床上。

她的心裏一沉,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沒再往前走。

“過來。”慕白冷聲說。

藍優旋怔了怔,緩緩挪動著腳步。

“我在這裏根本就跑不掉,你不需要這樣看著我。”藍優旋站在病床邊說。

“從今天開始,我會花更多的時間來陪你,我不想你一個人在這裏太孤單。”慕白將她的手一拉,藍優旋就站不穩的跌坐在病床上,而她的頭,卻緊靠在慕白懷裏。

藍優旋猛然間抬起頭來,坐直了身,與他保持距離般的把身往後縮了縮。

慕白的眼眸一直專注的看著她,盡管她的臉上表現出嫌惡之色,可是他仍然麵含笑意,雙手將她抱過來,以側曲的方式,兩人躺在床上。

他的手,從她的後背環過去,握著她冰涼的手。

“冷嗎?”慕白貼著她後腦勺的發絲喃喃地問。

地下室裏的寒氣頗重,盡管藍優旋不覺得冷,但還是明顯的感覺到空氣裏的潮濕。

但她沒說話,也不敢亂動,她生怕她的一句話或是偶爾的動作激起他更深一層的穀欠望,她不想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

她緊閉上眼,雖然難以入睡,可她還是強迫著讓自己陷入睡眠狀態。因為隻有睡著了,她那顆不安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緩解。但是,想要入睡很難,尤其是身後的男人如同一顆定時炸彈一般的死死看著她。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藍優旋一直都在睜著眼睛,整個人處於很警惕的狀態在防備著慕白。但漸漸的,她似乎聽到慕白發出的均勻的呼吸聲,他應該睡著了。

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躺著,藍優旋的身幾近麻木狀態,她剛想輕輕的動一下身,讓身舒服一些的時候,環著她的那隻手臂卻加重了力道。

慕白沒有說話,隻是將她的身再次攬得靠近自己的身體,而後便不再有任何動作。

藍優旋就這樣僵直著身,不知道過了多久,慕白醒了過來,他看了看腕上的表,對藍優旋說了聲:“早。”

他的唇在藍優旋額頭上輕輕的印上一吻,便打開門離開了地下室。

燈光幽暗的房間裏,藍優旋幾乎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但她摸到了一個規律,慕白每天下來的時候應該是晚上,他在地下室裏攬著她一起入睡,早上醒來,便離開。藍優旋就以他來的時間和離開的時間來區分白天和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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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了,伍堂將慕白這三天來的行蹤一一向墨浩南彙報。

“早上點去公司,十二點吃午餐,一點回到公司,晚上點離開公司,回到宅,直到第二天最上再離開……”

伍堂將件合上,說:“之前慕白每天晚上都會去自己的夜場裏轉一轉,但這三天來,他幾乎從沒有去過夜場,從公司離開後就進接回到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