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闖進來幾個人,他們眼看著建輝心髒病發了也不讓我拿藥給他,這群人真是禽獸不如……”方茹雪仍然伏在墨建輝冰冷的身體上嗚咽著說。
“到底是什麼人?”易煊咆哮著。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那些人,那個人和建輝說了很多話,還說要對付浩南……”
墨浩南的心一沉,他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
一定是葉慕白。
墨浩南握緊了拳頭,重重的打在旁邊的小桌上,小桌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力道,桌腳一歪,就重重的倒在了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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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建輝下葬的那天,易煊把易小梅從海邊小鎮接了來。
站在墓園前,看著墓碑上墨建輝泛著灑脫的笑容的相片,易小梅的眼淚一湧而出。
這麼多年來一直深藏在她心裏的男人,再次相見時,卻隻能是陰陽相隔。這麼多年積蓄的情感在一瞬間噴薄而出,她抑製不住的靠在易煊的肩頭流淚。
方茹雪的悲傷可想而知,這些年墨建輝非常疼她,如今墨建輝一走,她就如同飄浮在空中翻飛的枯葉,飄飄蕩蕩的再也沒有了安全感。
米蘭穿著一身黑衣參加了葬禮,但她是在保鏢的看護下來的。
從頭至尾,她沒有機會和方茹雪說過一句話,更沒有機會和別人說話,保鏢將她看護得與外界完全隔離了。
墨浩南始終沒有落下一滴眼淚,他知道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還沒到可以盡情流淚的地步。
他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的悲傷,辦完了墨建輝的葬禮。
米蘭被保鏢送回了公寓,墨浩南送方茹雪回到墨宅。
冷清的客廳裏,方茹雪坐在沙發上,看著臉色暗沉的墨浩南。她知道,她已經不能在墨宅繼續住下去,她有自知知明。
“浩南,明天我就會收拾東西離開的。”她聲音漠然的說。
“不必了,相信爸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我將你趕出墨家大門,這裏以後仍然是你的家,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打電話給我。”墨浩南看著她說。
方茹雪滿臉感激的看著他,嘴裏想說一些話,可是話到嘴邊,卻發現又很難說出口。
醞釀了好久,她才囁嚅著說:“浩南,謝謝你……”
“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墨浩南看了看她,抬腳走出墨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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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堂找的人已經就位,但是就在伍堂要將人帶給墨浩南看的時候,墨浩南卻改變了心意。
“這是我和葉慕白兩個人的恩怨,你們都不要插手。”墨浩南冷冷的說。
“可是,總裁,您一個人去會有危險的。”伍堂勸阻著說。
“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幫我準備一把槍和子彈,盡快辦妥交給我。”
伍堂出去辦墨浩南交待的事,易煊看著一臉堅毅的墨浩南,說:“不管你怎麼反對,我都會和你一起去,這不是你和葉慕白兩個人之間的事,而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
墨浩南轉頭看向心意已決的易煊,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因為墨建輝的去世忽然間就達成了一種默契,而這種默契,是隻有流著相同的血脈才能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