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箋,快來,這裏坐”
井亦然和林妍招呼著他們坐在對麵,兩人全程無交流
如果葉箋早知道他也在,她一定早早的就回到了家,而陳嶼想的是“她就這麼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看到場麵有點僵,林妍就說“哎呀,葉箋,陳嶼今天可是因為你才來的,井亦然求了他半天,他都沒答應”還掐了井亦然一把。
“對啊對啊,我求了他半天,喊哥哥叫爸爸他都不應,這一聽你在,答應的比誰都快”井亦然一邊吃一邊說
像葉箋這種,一旦認知上有了偏差,他人就很難改變,她沒說話,-陳嶼夾到她碗裏的菜,也沒吃。
葉箋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沒過一會兒,林妍也跟了出去。
“我說你倆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井亦然遞給陳嶼一罐啤酒。
“她總是在逃避我,我能怎麼辦?”
“來,兄弟,別為愛情煩惱,多喝幾瓶就好了”這不知道是井亦然的什麼謬論
“老板,來一提啤酒”
“好嘞~”一提啤酒整整齊齊擺放在他倆麵前,看來今晚是要喝個不醉不歸了
“葉箋”林妍喊住了她
“其實,可以試著放下過去的,很多事情經曆都已經經曆了,但不要讓它白白經曆”
葉箋看著來往的車輛,沒有說話,林妍走近一步,抱住了她。
“我還記得剛開學的時候你說,這是一個新開始,既然都是一個新開始,過去的東西都該拋諸腦後。有些東西你越是在乎,它就越會折磨你”
“為什麼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
“阿妍,你知道嗎?有時我會很討厭眼睛,它會蒙上塵靄,阻隔心髒,繼而令我無法看清這個世界上的人和事。一直以來我都在懼怕,懼怕複雜的人和事,固執的將世界分為黑白。這些年,我的日子就像地獄,一點也不好過。”
“我知道,我都知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殺不死的都令你強大,你以前給我的信上寫著這句話,讓我記了好久好久”
聽著林妍的話,葉箋的心裏有那麼點感覺,隻是她害怕,自己身上的不確定性太大了。
如果陳嶼和自己在一起不開心的話,如果這份愛會變成折磨的話,按照她的性格,她隻會選擇放手,甚至不會過問他,征求他的意見。
她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她更不確定自己能夠克服這些。其實一直心思沉重的,都是她。
林妍拍了拍她的肩膀,“外麵冷,進去吧”。
葉箋吹著晚風,在外麵呆了一會,就跟隨林妍回去了。
眼前的兩個人,一個不說話,一個亂說話,這大概就是喝醉之後的兩種不同表現。
“你倆是喝了多少啊?”看著桌子上七七八八的酒瓶子,林妍掂起一個瞧了瞧“還有白的?”
嫌棄的推了井亦然一把“我看你是今晚不想回家了是吧”
“回什麼家,不回家”井亦然衝她擺擺手“好男兒誌在四方”
“對吧兄弟”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陳嶼
“啪”
林妍輕輕在他臉上拍了一巴掌,說是輕輕,聲音卻不小,在場的人都被驚到了,對於井亦然來說,這是小場麵。
“誌個鬼的四方,還不趕快去付賬,回家”
井亦然指著她對陳嶼說:“你可知道我平常都是怎麼受欺負的吧,我都喝醉了,她還要讓我去付賬”
他裝作一副抹眼淚的樣子,踉踉蹌蹌走到前台
“阿妍,你不去看一下,萬一他付款多付個零怎麼辦”
葉箋搖了搖頭,無奈的撇了一下嘴
“也對”
像是想到了什麼,林妍趕快跑到了井亦然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