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不樂意了,草坪頭憑什麼說他和十代目是拳擊之王。“草坪頭你這蠢貨,我可是十代目的左右手!所以拳擊之王應該是我和十代目才對!”
炸藥蓄勢待發,就等著炸威脅左右手地位的了平大哥。
“你能看到比雲豆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麥迪遜廣場花園的星星嗎?那是隻有我和澤田看到的拳擊之王象征,極限的象征!”了平大哥拍著綱吉肩,再次無視裏包恩警告的眼神。
綱吉不知該說什麼了,“獄寺、了平大哥……”他想告訴他們他不想當拳擊之王,世界上也沒有麥迪遜廣場花園的星星。
“十代目你放心,我一定會打敗草坪頭和你成為拳擊之王。”獄寺的表情從凶神惡煞到春暖花開不過扭頭的幾秒,綱吉仿佛能看見他亮閃閃的崇拜眼神與身後具現化的粉色小花隨風飄揚。身為十代目的左右手,怎麼能連草坪頭都解決不了呢。
“澤田,男子漢就是要極限的成為拳擊之王。”手握成拳,了平大哥恨不得立刻開打。
“草坪頭受死吧!”獄寺大喊。
“章魚頭極限的去死!”了平大哥不甘示弱。
“草坪頭你肯定看不見麥迪遜廣場花園的星星,欺騙十代目的罪可是很重的。”
“章魚頭你看不見麥迪遜廣場花園的星星才嫉妒我和澤田。”
“十代目左右手的我要替天行道!”
“章魚頭你這被嫉妒蒙蔽雙眼的家夥!”
其他人圍觀彭格列守護者甲乙氣勢洶洶的吵架,抱著三叉戟的庫洛姆疑惑:“BOSS,他們是想用唾沫星子淹死對方嗎?”她實在看不出這樣你罵我我罵你能給對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且獄寺和了平大哥獄寺與其說在吵架,不如說是在各說各的卻很神奇地能在一起吵起來。
“庫洛姆,現在是白天對吧,根本看不到什麼麥迪遜廣場花園的星星啊!”庫洛姆是這裏最像正常人的少女了,他認為她說不定能理解自己。
“不對麥迪遜廣場花園的星星本就是不存在的啊。他們怎麼能為了一顆不存在的星星就吵來吵去的,難得我還想最吵的那個不在鬆了口氣…咦咦?藍波呢?”
守護者甲乙丙丁這才想起被遺忘最吵的乳牛小鬼。
“藍波,極限地忘記了啊!”恍然大悟的了平大哥,一拍手叫道。
獄寺也停下無意義的爭吵,他思索片刻得出結論:“十代目,蠢牛似乎從飛機上掉下去了。”說完一副"誇獎我吧誇獎我吧"的樣子,綱吉聽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藍波是守護者之中最小的,綱吉一直將他視為需要關懷的小孩。
“裏包恩,”他下定決心:“讓飛機降落七十八。”
裏包恩不讚同地說:“彭格列專機一旦設好目的地,中途就不可更換,否則就會被係統認為‘敵襲’而自動引爆。”彭格列啥玩意兒都稀奇古怪的。
如果換一種情況,綱吉不會反駁他的話。他從心底敬畏著裏包恩,但這攸關藍波的生命安全:“裏包恩,那打開機艙門我去找藍波。”他想他是瘋了,會用命令的口氣對裏包恩說話。
明明以前連違抗裏包恩的勇氣都沒有,明明以前連遊泳池的五米跳板都不敢上。指甲慢慢陷入柔軟的手心,他無畏的與老師對視。有再多的明明又如何,他不會讓步。
他知道自己很天真,心又軟,處事優柔寡斷。
但那又如何,藍波是他的家人,他不可能舍棄家人。
裏包恩本想斥責他的莽撞,隨隨便便就下決定。可當他與那雙如琥珀般剔透溢滿決心的眼眸對視時,斥責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究竟是什麼時候,蠢綱不再躲在他的身後哭著說"裏包恩救救我"了呢?又是什麼時候,他的學生已經長大了呢?
黑帽遮掩了他的表情,他知道綱吉也在等待他的回答。
“我明白了,蠢綱這是你下的決定。”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裏包恩還記得,那雙眼眸的主人是個一心想著家人天真且善良的孩子。
“裏包恩,謝謝你。”裏包恩也不是那麼可惡嘛,他暗想並決定之後要認真學習。
裏包恩裝作無辜地耷拉眉毛,語氣莫名愉快:“了平,你也該將藍波從外套中拿出來了吧。”
“哦!極限想起來了,藍波在這裏!”了平大哥拉下外套拉鏈,小手拽著他的乳牛小鬼睡得正香。“因為嫌他太吵了,就將他裹在外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