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
跡部景吾睜開眼後看見的便是潔白的地板。啊,如果你問為什麼是地板而不是天花板,某無良家庭教師將用一種明媚而憂傷的語氣告訴你:因為不巧被網球砸中昏迷十年的不幸人士A先生他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接受了彭格列罪魁禍首好心人的幫助,住進彭格列專屬醫院,享受彭格列專屬治(zuo)療(si)法都市聖騎錄。
此時此刻的跡部君被類似於繃帶的東西倒定在半空中,具體情景按他本人的說法“就像是一隻被繩子懸掛的優雅四足動物”。
他的大腦回路顯然還沒能跟上這篇文劇情的神思路。所以為了劇情的順利展開,另一位重要主角——拎著一袋菠蘿的十代目大人登場了。
成年版澤田綱吉心理承受能力顯然比廢材時期的他要好得多。即使推開病房門就見到昏迷多年的受害者跡部瞪著一雙犀利的丹鳳眼,也隻是微微驚訝了一瞬,便釋然地露出大空係治愈笑容。
“新上市的菠蘿,要吃麼?”
新上市的菠蘿。
新上市的。
要吃麼。
要……吃你大爺啊!
不幸人士A先生差點一口血嘔出,他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幾個模糊的片段:如血殘陽下,麵癱臉的褐發少年以絕壁不科學的速度打出了載滿世界森森惡意的黃-色小球……
不過是一眨眼功夫,那顆球就沿著S型路線先上後下先左後右的環繞全場兩圈半……
最後……最後以其絕對重量級的存在擊飛了無辜的冰帝網球部部長。
“十年前在你家,炎真下場後,裏包恩把我踹上了場,並信誓旦旦向幹勁全無的你保證這會是一場絕對重量級【重音】的網球比賽。”眉眼已漸長開的琥珀眼眸青年臉上浮現出苦澀,當然每一個了解彭格列內部家務事的圍觀者都知道在關於某腹黑家教的事情上某白兔首領就隻有苦-逼的份兒。
“然後‘小言’……類似於我第二人格的存在,就出來和你比了一場愉快【重音】的友情賽。比賽水準的確很高,你和小言都很厲害,幾乎不分上下,以至於炎真他在一旁燒了壺開水給裏包恩泡完咖啡後你們倆還在揮動拍子。”
“這些是我在你被網球擊中前所知道的事情,”澤田綱吉削菠蘿的水果刀一頓,“但當時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比鬼更可怕的裏包恩居然會拿特製50kg網球,讓我們倆比賽。”
跡部:“……”這讓他從哪裏開始吐槽比較好!
話說咖啡真是無處不在,跡部第一次碰上十年綱吉的時候它出場了,結果經過幾十章的劇情它還沒有退休依舊□。
就像作者再坑一年半載後跡部景吾的廢材克星也始終會持之以恒堅持不懈的在本人毫無自覺前提下以摧殘他為己任。
“不過幸好,”十代目低下頭繼續折磨那顆無辜的菠蘿,“你醒了。”
對於曾詐欺過自己一杯咖啡的某人,跡部不知為何就是有一種揮不走的陌生情愫。“如果本大爺不醒,你會一輩子被負罪感束縛麼?”他的聲音盡管沙啞,也不失王者氣度。
與跡部印象裏那位瘦弱靦腆還動不動讓大腦遨遊外太空的愛吐槽少年相隔十年光陰的溫和青年愣住了。
他似乎沒想到對方會問他這個問題。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但是如果你一直沉睡,我就一直來這裏陪著你。”
跡部覺得自從遇見澤田他整個人都不好了。